我微微地點了點頭,笑道“唉,其實也沒什麼。聶小倩是我的發小,從小就一塊玩……唉……”
說到這我心裏忽然沒詞兒了,便吞了吞口水。沈佳見我說了半句話不說了,還稍微有些哽咽便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看沈佳那一臉天真的模樣便知道,這丫頭八成是已經入戲了。看來哥們兒這演技不去考個北電北影什麼的都屈才了。
“後來她在即將高考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人工湖,給淹死了。她平常的學習成績還不錯,家裏也就她這麼一個孩子,唉……”
當然了,後麵這段就是不是我瞎編的了,這段便是聶小倩真實的經曆。
“你是說,她已經死了?”
我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個人工湖特別偏僻,當人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唉……造孽呀。”
說實話,聶小倩的經曆我真是替她感到惋惜大好的人生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就死了,太冤了。
沈佳繼續把頭埋在我的胸口,笑道“你知道嗎,這些日子都快把我給憋瘋了,我以為……我以為……她是的什麼人呢。”
我搖了搖頭,心想這女人真是一種天生就愛吃醋的動物。感情我煽情煽了半天她壓根就沒有在意,她關注的重點竟然隻是聶小倩已經死了。不得不說,通過這事我感覺自己又從新認識了一次沈佳。
我和沈佳大概在賓館裏休息了一個多鍾頭吧,錘子這個老大難才給我打來了電話。這次我和錘子的目的就是要見一見沈佳和周玲的這些閨蜜們。要知道我媽曾經教導過我,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揪住她們閨蜜的胃。
按我和錘子提前定好的計劃,他先定一個大包房然後我來請唱歌。錘子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包房他已經定好了,所以我和沈佳便趕緊起身往飯店趕去。
冬天的哈爾濱,夜色來的特別的早。現在才7點,天就已經完全黑了。夜幕下的哈爾濱再各種冰燈的交相輝映下顯得特別的璀璨。顯然沈佳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在出租車上她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
我坐起身來,輕輕地拍了一下那司機的肩膀。
“師傅,你開慢點在這附近稍微多轉轉。”
這師傅見我這麼說了,便索性將車速降到了二擋。他一邊慢慢悠悠地開車,一邊笑道“看你們的樣子也是初來哈爾濱吧。”
我搖了搖頭,笑道“也不是,我們在這上學也有半年了,隻不過是第一次見這冰燈。”
“嗨,這路邊的冰燈有什麼看頭,要想看冰燈我載你們去公園那邊,那裏的冰燈既好看又好玩。”
“今天是沒有工夫了,等明天有時間再去看看吧。”
我們這一路上晃晃悠悠地來到飯店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鍾頭了。當我們找到包房推開門的時候才發現,屋子裏已經坐滿了人。而且正當中坐的這兩個人讓我有些意外,沒錯這兩個人就是我們宿舍的歡喜冤家二娘和張宇。
二娘的打扮沒什麼好說的,依舊是粉紅色調的衣服以及一塵不染的白鞋。倒是張宇,一改往常邋裏邋遢的調調,不僅洗了頭而且還換了一身看起來比較精神的衣服。這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張宇明顯比以往帥了很多嘛。
“東子,你和沈佳可是來的夠遲的,準備怎麼贖罪吧。”
沈佳沒有說話,她坐在椅子上滿臉笑意地看著我。
“好好好,我一會自罰三杯。”
桌子上除了我們宿舍這幾位以外,沈佳和周玲的閨蜜也來了幾個。周玲舉起一杯啤酒站了起來,笑道“桌子上的人大家有的互相認識有的是新朋友,但不管怎麼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的麼,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今天咱們能坐在一張桌子上也是緣分。為了咱們的緣分,走一個。”
不得不說,周玲的交際能力在這一桌子上絕對是佼佼者。她這一招呼,讓這一桌子生人也就沒那麼別扭了。
當然了,要說最出彩的還是我們家二娘。這家夥一直在學校兼職賣化妝品,這次喊他出來吃飯,他竟然還裝來了一堆試用品。這好好的一頓晚飯,也變成了他的產品推銷會。
張宇這家夥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個人躲在角落裏也不說話而且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的手機。他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一切的活動都與他無關,他就好像是一團可有可無的空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