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進來宿舍的也是一東北哥們,叫徐林。這哥們戴著一副茶色眼睛,幹淨的襯衫上連一個褶都沒有。
憑我多年識人經驗,這貨一定是個有潔癖的娘炮。當然了,事後我的預判也得到了驗證,於是我給他起了一個光榮的稱號“二娘”。
除了二娘,第二個進入宿舍的這兄弟就看起來舒服許多。他的體型和喇叭蔥差不多,做起事來也是雷厲風行,屬於那種典型的東北漢子。
當然了,他沒有喇叭蔥的大嘴巴,也沒有喇叭蔥的特殊愛好,所以我們便一般稱其為“錘子”。說實話,他下窄上寬的體型還真像個錘子。
至於第三位仁兄嘛,直到正式開學的前一天才見到。他叫張宇,也是本地人。這家夥給我的第一影響就是邋裏邋遢的那種感覺,第一天開學他便油著個頭走進了宿舍。你靠近他,甚至都能聞到一股濃重的汗臭味。
這家夥除了開學第一天出過宿舍門以外便很少出門,他住在在二娘的上鋪,對於二娘這種潔癖狂來說怎麼會容忍這樣的邋遢鬼存在呢?於是他兩便整天爆發戰爭。
不過兩人的爭吵通常隻有二娘會受氣,因為那位哥壓根就不會同二娘多說話。他的鋪上連著那種床簾,他整天就窩在自己的床上打遊戲,可謂是十足的宅男。
在宿舍裏,我除了能同錘子說幾句話以外,跟二娘和張宇那根本就搭不上話。閑著無聊我也會找喇叭蔥喝上這麼幾杯,畢竟剛剛來到一個新環境還不是特別適應吧。
還記得開學第一天,校長在台上講話的情節。我真沒想到,這麼個破學校竟然還有一個這麼“幹淨”的校長。
我之所以說他幹淨,那是因為他有著完全與我們學校完全不相符的氣質。這校長一不收禮而不吃飯,整天就在我們學校這一畝三分地裏頭轉悠。
他的角色很多,有時是校長,有時也是授課老師,更有時候也會參與學校的清掃工作。我們的學校實在是太破了,但凡有一點本事的老師,都不願意留在我們學校教書。
來這裏的都是剛剛從師範大學畢業的實習生,當他們實習期到後,便會馬上轉走。所以,在我們學校有一句名言特別流行,那就是“世界上永遠不會出現兩片相同的樹葉,這裏永遠不會出現兩天相同的老師”。
不過這對於我們學生來說倒也沒什麼,畢竟來這裏上學的沒有哪個不是在混日子。雖然這學校不是什麼名牌大學,但有個大專的牌子起碼是好的。
沒有老師給我們上課的時候,通常是由我們校長來頂幾天的課。不過由於調走的老師太多,校長也顧不過來,所以我們便經常放假在宿舍裏休息。當然了,這項製度很是符合張宇同學的口味,他更是幾天幾天都不走出他那一畝三分地。
閑暇之餘,我們也會偶爾出去吃吃飯喝喝酒什麼的。對於這所學校,我還真的沒什麼太多的回憶。不過聽這學校附近的商家說,這學校曾經也名氣大來著,隻是後來出了一點事便開始一落千丈。
至於這裏究竟出了什麼事兒,誰也不知道。當然啦,這話也是我們本校學生對曾經輝煌的向往吧。
這兩天學校又一批老師被調走了,於是我們休息,消閑的日子便又來了。就在我和錘子商量去哪裏玩的時候,林雪忽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崔哥,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了咱們學校的秘密。”
“秘密?”
“崔哥,你出來我同你說,我現在就在教學樓門前等你。”
我撩下電話便向樓下走去。由於我們宿舍樓距離學校不是很遠,所以走出宿舍樓便能看到教學樓前的林雪。
現在正是晌午,太陽炙烤著大地,可林雪卻手裏拿著兩件黑色的呢子大衣。
“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誒,你聽說過陰兵借道嗎?”
“陰兵借道?”
說實話,有關陰兵借道的傳聞,我還真聽說過。有人說是陰兵是地府冥君手下的兵丁,他在陽間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時在途中會遇到駐紮在路中的陽間士兵。
由於陽世間的兵丁身上的陽氣極盛阻擋了迎賓的通行,陰帥們便會讓其部分兵丁現身,以驅趕陽世兵丁然後安然度過。當然啦,陽世兵丁的將領們看到陰兵借道通常都會讓行,畢竟誰都不想被這麼一堆東西給纏上。
當然,這故事被傳得神乎其神,其真偽便不可而知。不過我還聽過一種說法,一種說法是鬼眼王留下的那本小冊子上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