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跑出去,佩姨趕緊攔著她,“少奶奶,你要去哪?”
“翼岑不可能藏毒,我要去見他。”
“少奶奶……”
佩姨根本攔不住她,追在後麵不停的喊,顧靈犀已經出門開車去警局了。
因涉毒規模過大,嚴局長親自接管這個案子。
“景太太,景總現在是本案重大嫌疑犯,任何人都不得探視。”嚴局長阻止顧靈犀去見景翼岑。
“不可能的,嚴局長,您和翼岑相交多年,你不可能不知道翼岑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會藏毒呢?您一定是搞錯了。”顧靈犀心急如焚的道。
嚴局長麵色嚴肅,“景太太,凡事講究證據,如果景總真的是冤枉的,我相信法律會給他一個公正的判決,景太太,您請回吧。”
顧靈犀出來警局的時候心情低沉,默默的從台階上下來,腳步虛浮,每一步都感覺很無力。
他為她撐起了一片,突然有一她的塌了,她感覺很無助,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她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她要鎮定,她得趕緊想辦法才能救翼岑。
但此時此刻,她騙不了自己,她真的慌了。
“顧靈犀。”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顧靈犀抬頭看去,遠遠就能看到安妮的身影快步走來。
多日未見,她的氣色看上去更好了,光彩照人,明豔美麗,最近聽聞她有新戲要拍,每次出場勢必被記者問到軒軒,她很懂得為自己博取更多的關注,然而景翼岑從未回應過軒軒的身份,不知她今日過來,又想耍什麼詭計。
“你來幹什麼?”
“翼岑怎麼樣?”安妮關心的詢問。
“不關你的事。”顧靈犀不想理,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顧靈犀,我的兒子是翼岑的親生子,怎不關我的事?”
顧靈犀站住腳步。
安妮挑釁的道:“顧靈犀,哪怕翼岑不認,軒軒始終是翼岑的孩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越是裝作不在乎,心裏越是介意軒軒的存在吧?”
安妮越越得意,“畢竟生孩子這樣的事情,光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你每晚上和翼岑躺在一張床上,難道心裏就沒有陰影嗎?”
“安妮,你夠了!”顧靈犀憤恨的反擊,“你特意跑過來和我這些話,無非是想挑撥我和翼岑的感情,恐怕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經曆了那麼多事,我和翼岑不是你幾句話就能挑撥的,無論你做什麼,什麼,對我和翼岑都起不了任何作用,你又何必苦攪蠻纏,這樣隻會讓你顯得更卑賤更讓人看不起。”
“顧靈犀!”安妮氣得五官扭曲,氣她不成反而把自己氣得要死。
她努力收起胃裏的火氣,“顧靈犀,翼岑現在出了事,我不與你計較,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除非你向我保證離開翼岑,我就可以讓翼岑相安無事的從警局出來。”
顧靈犀皺眉,“你有辦法救翼岑?”
“那要看你有沒有誠意。”安妮自以為是的笑道。
顧靈犀不會輕易上當,“安妮,利用翼岑的安危來威脅我妥協,看來翼岑涉毒這件事與你脫不了幹係,我更加不可能如了你的意,給我讓開!”
顧靈犀不想和她糾纏下去,用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安妮憤怒的轉身朝她的背影大吼,“顧靈犀你不要不識好歹。”
顧靈犀不理會,沉默是對她最有利的武器。
“少奶奶。”蕭權等候在車旁,看到她來了,趕緊幫她把車門打開。
“蕭權,去工廠。”她麵無表情的吩咐。
蕭權開車帶她來到工廠,顧靈犀按照蕭權的回憶,在工廠裏四處查看。
“少奶奶您在找什麼?”
“翼岑被人冤枉,我不能坐以待斃,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替翼岑洗脫嫌疑。”
蕭權本來還擔心這件事會嚇到顧靈犀,所以按照景翼岑的吩咐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沒想到她會冷靜處理,讓她刮目相看。
隻可惜,顧靈犀找遍了倉庫的每個角落都沒有現什麼線索。
回到家,顧靈犀一個人坐在床上,抱著膝蓋看著窗外皎潔的明月,孤獨的夜讓她感覺更加寒冷。
警局。
景翼岑坐在隻有一扇鐵窗的房間裏,望著窗外的月亮,同樣難以入眠。
不知道靈犀現在如何,有沒有想他,知道他出事了會不會害怕,他所考慮的全部都是關於她。
後半夜。
緊緊關閉的房間終於傳來一聲響動,金屬的門因為生鏽出喑啞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詭異。
門開了,景翼岑似乎早有準備,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的看著門口。
從外麵進來兩個穿著警服的人,看樣子來者不善。
“景翼岑,我們是來審訊你的,待會我問什麼你就什麼,乖乖的配合我的工作,以免受罪。”其中一個警察手裏拿著一個本子和筆坐在他對麵的桌子上。
景翼岑注意到旁邊的一個警察站著,手裏把玩著警棍。
看樣子這兩個人是打算嚴刑逼供來的。
他以為對方或許會等幾,沒想到這麼快就等不及要讓他認罪了。
“誰派你們來的?”他冰冷的道,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如暗夜裏的王者一樣充滿了威懾力。
“景翼岑,你現在是階下囚,還以為你是景氏風光無限的總裁呢,識相的給我老實點,待會會讓你少受點苦頭。”
坐著的警察囂張的道,旁邊的警察已經揚起手裏的警棍揮過去,景翼岑快出手,將警棍攔截,動作一氣嗬成的把那根警棍從他手裏奪過來。
他想過來搶奪,景翼岑手裏的警棍已經抵住了那人的脖子。
而這個過程中,景翼岑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依舊保持著骨子裏的尊貴和驕傲。
“景翼岑你竟敢襲警?”
景翼岑淩厲的道:“就憑你們兩個還想對我濫用私刑,真是不自量力!”
景翼岑眯了眯眼,譏諷的道:“如今我淪為階下囚,並不代表我有罪,即使有,你們兩個也不配來審訊我。”
“景翼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
話音落定,突然從外麵進來一夥人,景翼岑目測一下,加上剛才這兩人,一共六個,而且他們身強力壯,一看就是專門來對付他的。
景翼岑麵露譏誚,從椅子上站起來,腳步慢慢後退。
身體背靠著一麵牆,至少能保證自己背後是安全的。
“給我上。”那人一聲令下,後麵幾個人分別從桌子兩邊衝過去,與景翼岑展開了一場惡鬥。
景翼岑的身手快而敏捷,即使對方有六個人,一時半會也無法將他製服,與此同時,早已暗中埋伏的蕭權帶人進來,將裏外包圍。
“不許動。”
那六個人一看蕭權領著這麼多人進來,並且手裏都持著槍,隻要他們輕舉妄動,子彈便會毫不留情的打爆他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