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明來意,顧靈犀心裏已經明了是誰報的警。 WwWCOM
她以為安妮回來至少得緩幾,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對付她了。
“你們沒有證據,我看今日誰敢帶走靈犀。”景翼岑站起來,高大的身形筆挺的擋在警察麵前,麵色陰沉可怕,周身散著不容人忽視的冷冽氣場。
警察一身正氣,“景總,我們隻是例行公事,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例行公事還是濫用職權?”景翼岑冷眸一撇,犀利的道,“除非你們拿出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靈犀傷害嬰幼兒,否則今日誰也別想帶走靈犀。”
“景總,我們接到舉報,局裏已經立案調查,需要顧姐配合去警局錄下筆錄,如果顧姐是冤枉的,我們自然不會為難她。”
顧靈犀知道他護著她,畢竟人家是警察,顧靈犀也不想為難他們。
“翼岑,不如我跟他們走一趟吧。”
“不行!”他堅決反對。
顧靈犀勸道:“翼岑,就算我不去,安妮也不會罷手,況且我清者自清,我相信警察能還我一個清白。”
景翼岑有所動搖,“那我和你一起去。”
“好。”
兩個人一起來到警局,顧靈犀配合警察做了筆錄。
另一間審訊室裏,顧靈犀看到商場廣播室的工作人員也剛好做完筆錄出來。
顧靈犀認得她,那個女孩當時帶她到哺乳室,並且是她送的奶粉。
女孩也認出了顧靈犀,淚眼朦朧的走過來,哭得梨花帶雨,“太太,我是冤枉的,我每泡那麼多奶粉,從來沒有出過事,你一定要幫我作證,我沒有故意傷害那個孩子。”
看來這個女孩涉世未深,也是頭一次進局子,所以很害怕,顧靈犀心平氣和的道:“姐,你不用擔心,隻要你證明那些奶粉沒問題,警察是不會為難你的。”
“真的嗎?”
“相信我,或許孩子中毒有其他原因,你先別慌,你再好好想想,你泡奶的時候奶瓶和奶粉有沒有問題,有沒有被其他人接手。”
女孩搖頭,“這是我的工作,平時沒人幫我做。”
如此,顧靈犀也沒辦法從女孩身上挖出點信息,隻能等醫院那邊的檢查結果出來才能下結論。
正想著,一個聲音尖銳的傳來,“顧靈犀你好狠的心,連孩子都不放過。”
顧靈犀抬眸,不用猜都知道這個聲音是誰。
身為報案人,安妮出現在這裏一點都不意外。
景翼岑輕輕的把顧靈犀的身子往懷裏一拉,隨時做好保護她的準備。
顧靈犀嘴角輕揚,從容應對。
安妮快走過來,邊走手就揚起來準備打她,景翼岑輕而易舉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把她往後麵一推,安妮往後倒退幾步,險些摔倒。
麵前的男人依舊如印象中那麼俊美絕倫,也如當初那般絕情冷漠,安妮傷心的落淚,不可置信的,“翼岑,軒軒食物中毒差點沒命,你居然還護著她。”
“一個無關緊要的孩子,他的生死與我何幹?”景翼岑的聲音如他的話語一樣無情。
安妮失望痛苦,一方麵是擔心軒軒,另一方麵是景翼岑的無情。
上次在希臘他就想把孩子送走,這次軒軒差點沒命,他竟然還是這麼薄情寡義。
“翼岑,那是你的兒子,顧靈犀要害死你的兒子,你也不管嗎?”她試圖用父子關係讓他心軟。
“我再一遍,那不是我的兒子。”景翼岑不為所動,絕情而憤怒的道:“以後,我不想再聽你這句話,既然你回來了最好給我安分守己,要不然,我會像上次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孩子送走,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他。”
景翼岑的威脅有足夠的威懾力,想想希臘那次,安妮確實有被他嚇唬住。
不由,更加怨恨的看著顧靈犀,眼睛裏淚光點點,傷心的控訴,“顧靈犀,你要害就來害我,為什麼要害我的兒子?”
她看上去就像一個絕望的母親在無助的呐喊,顧靈犀麵色沉靜的道,“安妮,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真的沒有要害你的孩子,如果你不信,等檢查結果出來,真相自然會還我清白。”
“顧靈犀,除了你還有誰,就是你故意下毒害我兒子。”
“你要這樣認為我也沒辦法。”
顧靈犀覺得沒必要和她糾纏,她抬頭,輕輕的對景翼岑,“我們走吧。”
景翼岑帶著顧靈犀冷漠的從安妮身邊走過,安妮氣得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往外冒著怒火。
然後,她看到了麵前的女孩,女孩被她的目光看得驚慌失措,她上前,嚴厲的語氣,“就是你給軒軒泡的奶粉?”
女孩一聽嚇得趕緊求情,“太太,我真的沒有給孩子下毒,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請你放過我吧。”
安妮的唇角勾起一絲陰險的笑容,湊到她耳邊聲的威脅,“你讓我的孩子差點沒命,我怎麼可能放過你,除非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否則你就等著坐牢。”
女孩本來就膽,又不懂法律,聽到坐牢臉色都變了,“太太,我不想坐牢,你什麼我都答應。”
安妮奸計得逞,終於驅散了心中的怒氣,嘴角掛著一絲陰冷的笑意。
……
景翼岑和顧靈犀出來警局,外麵突然湧過來大批記者,見兩人出來,一窩蜂衝過去將他們圍住。
“景太太,聽聞你下毒傷害安妮的孩子,你能否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景總,您太太對一個無辜的孩子投毒,你有什麼話要?”
記者們爭前恐後的提問,由於狀況生得太突然,沒有事先安排保安維持秩序,顧靈犀被記者們推搡著身體搖晃,她一雙手護著自己的肚子,就算有景翼岑護著,也不免被人擁擠。
而那些記者根本不顧及顧靈犀是一個孕婦,為了新聞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
景翼岑麵色陰沉,擔心顧靈犀母子,一邊護著她一邊寒冷的吼道:“讓開!”
記者見景翼岑開口回應,哪裏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景總,安妮的孩子真的是您的私生子嗎?”
景翼岑臉色鐵青,他知道自己無論是承認還是不承認,這些記者也不會善罷甘休,唯一的回應便是緘默不言。
景翼岑的沉默讓記者更加好奇,“景總,您回避這個問題,是否是間接承認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
一道冷厲的目光射向那位提問的記者,景翼岑從牙縫裏蹦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遠處,蕭權看到景翼岑和顧靈犀被圍住,趕緊聯係了警局的人過來維持秩序。
好不容易上了車,兩個人坐在車內,外麵那些記者們把車都堵住了,車窗不停的被敲打。
蕭權隻能慢慢開車,景翼岑索性把車簾拉上,眼不見為淨。
顧靈犀坐在他身旁能夠感受到他寒氣逼人的冷意,她輕輕的握著他的手,現他指尖冰涼,如千年寒冰一樣刺骨寒冷。
“翼岑,別生氣了,身體是自己的,我們沒必要為不值得的人和事傷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