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泠月回到府中,正巧撞見了雲恪和雲婉然。
雲婉然正在要求雲恪給她買胭脂水粉哩。
其實雲婉然長得也算是清秀,而且十分端莊優雅,很有千金小姐的風範,心思又特別細膩,什麼事都能想得很周到。雲紫蘇呢,雖說是雲恪的長女,也是他最寵愛的女兒,但是雲紫蘇有時聰明,有時又特別糊塗,脾氣古怪。她最大的缺點就是行事衝動魯莽,不經過大腦的思考,沉不住氣,相比之下,雲婉然就聰明多了。
雲婉然見到安泠月,走過來一臉擔憂地說:“二姐,你這是去了哪裏呀,你身子不好,怎麼不在屋中好好修養,反倒出去吹冷風呢?萬一病情加重了可怎麼是好!”
安泠月受不了雲婉然那假惺惺的樣子,扭頭就走,卻不料被雲恪一把拉住。
“安泠月,你妹妹關心你,你怎麼連一句感謝都沒有?”雲恪一臉不悅。
感謝?真是搞笑,自己堂堂一個正二品郡主居然要對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庶女說謝謝?有沒有搞錯?
“三妹妹輩分比我小,關心我那是理所當然。況且我怎麼說也還是個郡主吧,難不成,爹爹是想讓我對三妹妹三跪九叩?”安泠月瞥都沒瞥雲恪一樣,不屑地說。
雲恪聽了這話,額頭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而這時,心兒也正在快步走來。
雲恪抬起手欲給安泠月一巴掌,卻被剛過來的心兒捏住。心兒用力甩回雲恪的手,之後不聽停擦著,仿佛觸碰到了什麼汙穢的東西。
“駙馬爺,請注意你的身份,照你現在這對郡主的態度,掉腦袋可是遲早的事。”說罷,心兒便扶著安泠月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恪氣急敗壞地罵道:“鳳無心,你算什麼東西?嗬,你不過是安寧羽那個賤貨養的一條狗罷了,憑什麼這樣跟我說話?我雲恪日後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雲婉然安慰道:“哎呀,行了,爹爹,何必跟一個丫鬟一般見識。您不是一直都想害死安泠月嗎,小不忍則亂大謀!”
雲恪聽了雲婉然的話,怒氣稍稍平複。他惡狠狠地說:“每錯,然兒,你說的對,來日方長,我雲恪定要叫他們生不如死!”
然而,安泠月和鳳無心其實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了一堵牆後偷聽雲恪和雲婉然的對話。剛剛雲恪和雲婉然說的話,安泠月都聽得一清二楚。
安泠月冷笑一聲,心想:“雲恪,你要讓我生不如死麼?嗬,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小姐,看來以後咱們可要提防著點兒他們。”
“這我自然明白,他們想害我,還不夠格。我現在不需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我身後有皇上和太後,雲恪他們暫時還不敢輕舉妄動。”
心兒憂心忡忡地說:“可是小姐,他們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小姐你現在有皇上和太後撐腰,可是若要真惹怒了雲恪,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他若是沒那膽子,又怎麼會把寧羽長公主......”
安泠月點了點頭:“好吧,說得也有道理,雖然現在雲恪不能拿我怎麼樣,但是我現在也無法跟雲恪正麵衝撞,確實不能發生太大的衝突。”
心兒欣喜地笑了:“嗯,小姐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應當方方麵麵考慮周全才是,真是長公主顯靈,心兒真為小姐感到高興!”
“沒什麼好高興的,一切才剛剛開始,嗬,說實話,我還得感謝雲紫蘇呢,那一跤摔醒了我!”
翌日,安泠月一覺醒來,竟不見了心兒。奇怪,心兒這丫頭平時早上不是一直在她身邊的嗎,今天去哪兒了?安泠月正納悶,忽然看見桌上有一張紙條,上麵隻有簡單的八個字:未時蘭亭見。
“蘭亭?可惡,居然拿心兒威脅我,真是卑鄙!”安泠月猛地一敲桌子。難道是雲恪?不,不可能,雲恪暫時還沒那膽子,雲紫蘇什麼的就更不可能了。到底是誰呢?該不會是那些專門行走江湖的土匪什麼的吧......哎,看來也隻能去碰碰運氣了。
未時,安泠月獨自一人來到了蘭亭。蘭亭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