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輝在自己的懷中抱頭痛哭,韓薇兒欣慰的笑了,雙手慢慢的靠近著夜輝的手,試探著握住,越握越緊,慢慢的自己的眼眶也漸漸紅潤,流出了淚水,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整個百戰殿都一片沸騰,每個人都很高興,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慶祝著自己終於成為了一名正真的異修者。
而在大殿的角落裏,並沒有注意到決明子的笑容中摻了不少水分,他招來兩個副手:“從現在開始,密切監視夜輝,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擅自行動,殺無赦!”
“遵命!卑職這就去吩咐!”說完,兩人便退了下去。
而決明子則在一旁認真的打量著正在韓薇兒懷裏哭的厲害的夜輝,摸著胡須默默說道:“哎,真沒想到啊,這種事在百年之後竟然還會在即墨城出現,是福是禍?是福是禍啊?”
當眾人都漸漸散去的時候,百戰殿中就隻剩下了夜輝和韓薇兒。
漸漸緩過來的夜輝握著韓薇兒那被自己淚水弄得濕漉漉的衣裙,尷尬的笑道:“薇兒,抱歉啊!”
韓薇兒站起來跺了跺有些酸麻的叫腳,說道:“沒關係,等會回去我換了衣服,你把它洗了就沒事了,哦,還有,你壓的本姑娘的腳都麻了,不帶我出去吃點好吃的可不行!”
“哎?那你還是躺在我腿上把我的褲子哭濕,壓麻我的腿吧!”
“不行!請我吃飯!就在下午!”韓薇兒嘟著嘴氣衝衝的走開了。
“好啊,大小姐,誰讓我夜輝欠你太多呢!”夜輝衝著門口大聲喊著,雖然已經看不見韓薇兒的身影。
可門外的韓薇兒卻聽的清清楚楚,嘟著的嘴臉終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此時夜輝也暗暗無奈著自己的命運艱難,被韓月如恐嚇,又被韓薇兒敲詐,突然間發現這兩個女人都姓韓,夜輝都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和姓韓的有仇。
吃完午飯,夜輝如約出了聖堂,去和韓薇兒吃飯。
說起這即墨城的美食倒是不少,沒想到韓薇兒竟挨個吃了個便,讓夜輝很是驚訝,這平常嬌小玲瓏的女子,在飯桌前卻如此凶悍,匪夷所思哎!
兩人就這樣,邊吃邊玩,很快天便快黑了,夜輝便提出趁早回去,畢竟是剛晉升異修者,還是放規矩點好。
統一意見後,便朝著聖堂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夜輝忽然拍了拍腦門:“呀,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韓薇兒斜瞅著夜輝:“什麼事啊?”
“哎呀,反正挺重要的,是決明子,決老頭讓我辦的,這樣吧,你先回去,我盡量早些回來!”夜輝笑著撓了撓頭。
“要不要我陪你啊?”
“得了吧,你添亂還差不多”夜輝有些著急了。
這話讓韓薇兒火冒三丈:“哼!本小姐我還不稀罕,最好別回來!”說完便嘟著嘴走開了。
看著韓薇兒漸漸走遠,夜輝笑了笑順勢將袖中的匕首滑到了手上。
“受死!”
隨著夜輝的怒喝,那把金絲匕首猶如一道金色的閃電,劃開漆黑的街角,飛向那躲在黑暗處的一個人。
而夜輝也以極快的速度衝到那片漆黑的街角處,緊緊的握著那右肩已經被匕首刺穿的黑衣人的衣領。
“說!你是誰?跟蹤我幹什麼?誰指使你的?”夜輝衝著那人怒斥道,眼睛已經離對方的額頭很近了,以至於眼睛中那幾縷血絲也讓那黑衣人看的尤為清楚。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目標明明剛剛還在和女孩聊天,幾乎一瞬間,匕首就朝自己飛了過來,以至於自己連躲避都來不及,這家夥到底是何人物?
黑衣人被夜輝的一連串攻勢徹底嚇到了,但身為一名職業刺客,貪生怕死可與他掛不上鉤:“無人指使,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種情況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聖堂的人沒一個軟蛋,其實夜輝早就猜測出是聖堂的人幹的,隻是不知為什麼要跟蹤自己。
“好啊,果然有骨氣,不錯!”夜輝笑嘻嘻著望著黑衣人,手緩緩的摸到了那把匕首,順勢將其拔了下來,讓後又重新找了快地方,比如手心,腳心,將匕首重新刺入。
黑衣人疼的五官開始扭曲,汗水從臉頰留下,還是不開口。
辛虧夜輝從小就聽父親講他在戰場上的故事,其中就有從俘虜口中逼供的場麵,夜輝還是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