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裏,侍衛們看到他鬆散的領口,吹起了口哨:“王爺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明天一早,所有人隨我回京。”斐仁烈下了命令,便出了營帳,往東屋走去。
麻一不在,他一個人脫了鞋子上床,半靠在床頭,低頭看著身前大片的胸膛,不由得又扒開一些,止不住點頭。他的身材當真是不錯的,也許,以後可以走一走美人計路線?太子府。
收到手下的回複,斐仁皓大怒:“一群飯桶!”
手一揮,侍衛們被拖出了出去,往鬥獸場的方向而去。
“小丫頭片子,敢跟本太子搶人?”斐仁皓眯了眯眼,閃過一抹陰狠。
公主府。
收到太子傳來的消息,嘉儀公主大發脾氣:“一群飯桶!什麼都做不好!”
英國公府。
陳氏坐在梳妝台前,聽到下人的稟報,手中立刻捏壞一隻耳環:“溫倩那個小賤人又回來了?”臉色沉沉,不知道想到什麼,忽而咯咯尖笑起來:“好,沒死更好!我的好姐姐,這些年在佛堂吃齋,想必吃得厭了!”
“明日,本夫人就進宮,拜見本夫人那位好姐姐!”陳氏將捏壞的耳環一丟,對著梳妝鏡,詭笑起來。
大牛村。
“掌櫃的叫我跟屠姑娘說,可以大批做出來了,不必再等。”阿全來傳話。
一連數日,葡萄酒一搶而空,出乎意料地受歡迎。之前每人最多買三斤的規定,早已被曹掌櫃改為最多買一斤。即便如此,門外依舊排得長長隊伍,供不應求。
屠飛鳶聽罷,頓時喜上眉梢:“好,我這就開始大批釀造!”
昨天孟莊主還派人來說,葡萄又熟了一批,問她什麼時候要?
“阿容!”屠飛鳶朝院子裏喊了一聲,“你去紫霞山莊,讓幹娘摘兩百斤送來。”
阿容點了點頭,出門去了。
他身形靈活,腳程又快,加上麻一隨時護著,屠飛鳶再不擔心他的。
“吱呀!”大門開了,下田幹活的屠老漢、李氏、屠大海、溫倩回來了。
“熱死了,乖女兒,快倒杯水來給爹爹。”一進門,屠大海便嚷了起來。
田裏的活計斷斷續續,總也沒有完的時候。尤其屠老漢又買了二十畝地,忙的時候還在後頭。眼下天熱,大白日裏幹不得活,二老都是天不亮便起來,飯也不吃,扛著家什便往田裏去。
屠大海和溫倩跟著一起,原先屠老漢還攔著,屠大海自覺這些年對不住二老,哪裏肯,非要跟著。溫倩也說:“早早做完,大家都輕鬆。”於是,一家人同進同出,一起做活。
“爺爺奶奶,喝口涼茶。”屠飛鳶端著一大碗涼茶,遞給屠老漢。
屠老漢笑嗬嗬接過,咕咚咕咚喝了半碗,遞給李氏。李氏將剩下的半碗喝幹淨,一抹嘴道:“真是要熱死人了。”
“快進屋,奶奶,我給你打扇子。”屠飛鳶連忙扶了李氏,往屋裏走去。
屠大海幹瞪眼:“我的呢?女兒啊,你想渴死爹爹?”
屠飛鳶翻了個白眼,不理他了。
“到屋裏去,阿鳶肯定涼在屋裏了。”溫倩忍著笑,推了推他。
進了屋,果然,桌上還冷著兩碗茶水,是給屠大海和溫倩準備的。
“女兒就是貼心小棉襖!”屠大海端起碗來,嘖嘖說道。
溫倩笑著地搖了搖頭,端起碗來,小口小口喝起來。
“東西準備好了,你們何時進京,捎去就可以了。”屠飛鳶指著牆邊的幾隻酒壇說道。
回來已有幾日,屠大海和溫倩除卻見過孟尚書和晉王之外,再沒去過旁處。兩人的至交好友也有幾位,屠飛鳶一早跟他們說好了,最用心釀造的一批酒就在這幾日了,叫他們拿著上門,也不算薄禮。
溫倩點點頭:“辛苦你了。”
“阿鳶要不要跟我們去?”溫倩想了想,道:“上回在公主府,你在他們眼中的樣子,可是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們帶你一起,將從前的印象洗刷掉如何?”
屠飛鳶一想,也沒其他事,便道:“好。”
晌午,阿容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三七,駕著馬車載著幾大筐子葡萄。
“從明天開始,每天送兩百斤熟好的葡萄來。”屠飛鳶對三七吩咐道。
三七點點頭:“省得。”
“對了,可否借馬車一用?”下午要同屠大海、溫倩進京,卻沒有代步工具,因此問道。
三七自無不應:“當然可以。”以紫霞山莊和屠大海夫婦的關係,別說借馬車一用了,就是把馬車要來也不會半點問題的。留下馬車,徒步回去了。
關上大門,一家人開始吃晌午飯。
阿容因為吃得多,故此單獨給他開了一張小桌,擺滿肉和菜叫他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