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肥妞,居然沒把你絆倒!”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帶著濃濃的蔑視。屠飛鳶抬頭看去,隻見王有祿從一邊的草叢裏站起來。手裏丟下繩子的一端,捏著關節,獰笑著朝這邊走來。
屠飛鳶把手裏的山雞和蘑菇,往地上一丟,挑眉說道:“王有祿,你要做什麼?”
“死肥妞,還敢問老子要做什麼?”王有祿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正是昨日被屠飛鳶狠狠踩了一頓所致。他半夜裏被雨水打醒,回到家後看見這一臉樣子,如何不明白?隻把屠飛鳶恨到了心底裏。
屠飛鳶見他獰笑著逼近,不僅不懼,反倒笑了起來:“王有祿,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
“老子要弄死你!”王有祿陰狠的聲音說道,一邊邪邪笑著,一邊從懷裏拿出一隻紙包,夾在指間,揚手晃了晃:“老子要把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並叫村民們都來瞧瞧,你是怎麼大聲喊著,叫老子草你的?”
她不是試圖洗清名聲嗎?他偏叫她徹底坐實了,她就是個不知廉恥、勾引男人的蕩婦!
“我是沒所謂的。”屠飛鳶雙手抱胸,涼涼地道,“隻要你下得去口。”
這具身體,又黑又胖,屠飛鳶自己瞧著鏡子都沒胃口。而嚐過李露兒這般清秀小菜的王有祿,對著她這樣的身子,能下得去口?
“你!”果然,王有祿聞言,眼中閃過嫌惡,“老子不用自己上手,老子有工具!”
想他王有祿,十裏八村,哪個漂亮姑娘沒被他上過?個個都不比李露兒差多少,就連被他打死的前妻,也是貌美的姑娘。對著屠飛鳶,當真是倒盡了胃口,一點兒也下不去嘴。不過,能夠教訓屠飛鳶,哪怕惡心,他也認了!
屠飛鳶仍舊是抱著胸,麵上涼涼一片,不急不躁,也不帶半絲懼怕:“當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冤大頭,今兒算是開了眼。”
“任你說什麼,老子都不聽!”王有祿一心憤怒,抬手就朝屠飛鳶打過去。
昨晚雖然失利,被狠狠教訓一頓,王有祿卻歸結為天色太暗,才叫屠飛鳶占了先機。打死不肯承認,他居然叫一個鄙視之極的死肥妞揍了一頓。
“我就站在這裏,又不跑,你怕什麼?”屠飛鳶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答了再打我,又值得什麼?”
她這樣抱胸站著,也不反擊,隻是側身一躲,倒是半點威脅都沒有。王有祿見了,不由有些猶豫。他有什麼不敢的?抬頭看了看天色,離天黑還早。而這邊離村子有一段距離,又沒有人過來。他便聽她說什麼?
“你問!”王有祿陰冷地道。
屠飛鳶微微勾起唇角,輕輕點著手臂,好整以暇地道:“你是為了誰教訓我?”
王有祿愣了一下,剛要答,不防被打斷。
隻聽屠飛鳶涼涼說道:“你以為你是為了你的姘頭,為了你喜歡的姑娘?嗬嗬。”
“你想說什麼?”王有祿聽到這裏,不由瞪起眼睛,看向屠飛鳶。
“在我看來,你是為了別人的妻子,才來教訓我。王有祿,你對何青雲可是一片真心啊!”屠飛鳶勾起唇角,“他的妻子受了委屈,他不消動一下,不消碰一下嘴皮子,自有你替他出工出力,你冤不冤?你給他的妻子買首飾,哄他的妻子開心,還替他的妻子出氣。”說到這裏,嘖嘖搖頭:“我竟不知,你對何青雲,是如此的敬重?”
“呸!”聞言,王有祿惡狠狠地唾了一口。
他平生最厭惡的人,就是何青雲!這個集無數好名聲於一身的少年,什麼長得好、性子好、有前途等,簡直就是十裏八村的姑娘,打破頭也要嫁的對象!而他,王有祿,自從失手打死前妻後,就再也娶不到妻子了!
想到這裏,臉上一陣扭曲:“老子敬重他個屁!”
“你不敬重何青雲?那你僅僅是對李露兒有情意,才幫她的了?”屠飛鳶的唇角勾起,揚聲反問道,“你對她倒是有情有意了,可是,她卻對你有什麼?”
屠飛鳶的話一聽,便是挑撥離間了。
王有祿陰冷地笑了一聲,上前大跨一步,劈手去抓屠飛鳶的頭發:“小賤人,還想挑撥離間?等老子草你的時候,你再挑撥離間吧!”
屠飛鳶仍舊是抱著手,一直不曾放下來,後退兩步躲開,飛快又道:“你以為李露兒為什麼屢屢找你替她出氣?而不是找她的未婚夫,何青雲替她出氣?”
“自然是因為老子有本事!”王有祿說道,驕傲地仰起頭,“那小白臉有個屁的本事?”說話的時候,手下不知不覺就慢了半拍。
屠飛鳶趁機躲開,飛快又道:“那我再問你,既然你這麼有本事,為什麼李露兒不肯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