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豬肉和雞蛋等放起來,屠飛鳶便沒顧忌了,冷笑一聲,說道:“王有祿,你也是個男人,怎麼被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
“你什麼意思?”
屠飛鳶道:“明明是李露兒為了給她那未婚夫借書,主動送我簪子,賄賂我。怎麼到你那裏,卻說成了我搶了她的?”
王有祿愣了一下,隨即呸了一口,陰測測地道:“難怪李露兒說你長心眼了,都學會挑撥離間了!”獰笑著,伸出胳膊朝屠飛鳶抓來:“死肥豬,敢對老子耍心眼,看老子不打死你!”
屠飛鳶的眼睛眯了眯,黑暗中,閃過一抹冷厲。盯著王有祿的身形,看準時機,猛地側身,飛快抬腿,狠狠踢向他襠下!
“啊!”王有祿淬不及防,被踢個正著,頓時,殺豬般的聲音響起。
路邊林間歇息的鳥兒,被這一聲慘叫驚動,撲棱棱地扇動翅膀飛離。
屠飛鳶趁機曲肘,搗向他脆弱的胸腹之處。一番狠搗,又快又準,直是擊得王有祿痛得叫也叫不出來。屠飛鳶腳下一掃,又將王有祿鏟倒在地,口裏說道:“你要打死誰?”猛地跳起來,一個自由落體,狠狠坐在王有祿的身上:“你倒是說啊,你要打死誰?”
這具身體又矮又胖,粗粗估摸著也有一百四五十斤,一屁股坐在王有祿的身上,隻聽一聲慘叫,仿佛還有骨裂的聲音,隨即,王有祿一動也不動了。
“骨折了?”屠飛鳶挑了挑眉,坐起來。彎腰探手,往他胸前摸去。李露兒還沒除,王有祿是計劃中的一環,這會兒若是骨折了,她的計劃說不得要變一變。摸了兩遭,沒摸到骨折的跡象,屠飛鳶冷笑起身,拍了拍手:“王八蛋,倒是結實!”
想起河邊上,王有祿欺侮屠老漢和李氏的情形,眼中閃過厲色,抬腳踩在王有祿的臉上,狠狠碾動起來:“王八蛋,欺負我爺爺奶奶!”碾了一番,稍稍出氣,而後飛起一腳,把王有祿踢進路邊的溝裏:“今天先饒了你!”
爺爺奶奶該等急了,屠飛鳶尋到方才擱在路邊的豬肉雞蛋等,匆匆提起來往家裏走去。
村子口,屠老漢站在路邊,探著脖子朝進城的方向,焦急地看過去。終於,一個模糊的黑影映入視線,連忙上前兩步,高聲叫道:“是阿鳶嗎?”
“爺爺!”一個清脆的叫聲響起,屠飛鳶的身影跑近了,“爺爺,你怎麼在等我呀?”
摸到小孫女兒胖墩墩的胳膊,屠老漢鬆了口氣:“阿鳶,你做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路上沒碰見壞人吧?”
“我沒事,爺爺。”屠飛鳶朝不遠處看了看,幾名乘涼的老頭老太在拉著家常,便挽住屠老漢的胳膊往家走去。走出一段,見四下無人,便把手裏的東西塞到屠老漢的手裏,低聲道:“爺爺,你瞧這個。”
屠老漢詫異地接過來,摸到一包軟趴趴、極有彈性的東西,又摸到一兜子圓滾滾的東西,還有一包沙綿綿的東西,幾下便猜到是什麼,驚訝地道:“阿鳶,你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