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洞口後,本來慶幸應該是找著這箱金銀珠寶了,可是忽然門外的對話聲。
“夫人,這幾天您就在房裏待著吧,王爺說不讓您出去。”聽起來像是個丫鬟的聲音。
“這這這…真是急死人了…整天讓我待在屋裏不出去走走都快憋死了我。”
“哎呀夫人,為了您的安全,您就委屈一陣子。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吩咐奴婢。”
話罷,那丫鬟想必是出去了,夫人也慢慢地從門外進屋裏來。
嶽華趕忙關上密室的門,並且鑽進洞裏去。書架也自動地挪過來了。
“這家裏就不怎的太平,那外頭還不得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呢。”夫人自言自語起來。
長沙王雖為王爺,皇親國戚,身纏萬貫,有權有勢,但是畢竟其狡詐歹毒,懷有非分之心,總是僭越,也深得皇帝所怒。故而家裏不太平是正常的,長沙老百姓說不定也對他是恨之入骨,可是沒辦法,他就是皇帝的親皇叔,橫行霸道,他們也不敢有一句怨言。
經過屈服了東方明,才從其口中還得知,長沙王趙玨每月還私派手下,去強搶那些貌美如花宛如豆蔻的民女,一晚未歸,便是花天酒地,目無王法地肆意妄為。如若有剛烈不從的女子,便先奸後殺。如此慘絕人寰,卻無一人敢報案,即使有些人報了,由於那些知縣或者說父母官都和長沙王有些牽連和勾結,經常受賄,所以有時候報了也算沒報一樣,甚至會牽連到其九族全家。
想起這一些,嶽華便怒不可遏,真想一下子取了長沙王的腦袋。
外麵把守在屋簷上的盧方大爺見嶽華遲遲不出來,知道是一下子難脫身,於是又在門外大喊大叫,搞大破壞,驚得夫人手腳發涼,頭皮發麻,一下子個茶杯摔倒在地,碎成一大片。
“夫人夫人!你快去躲躲吧!這裏由奴婢來收拾就好。”丫鬟驚慌失措地跑進來收拾著撒滿地上的碎茶杯。
嶽華無意中發現身後有兩個大箱子,撬鎖一看,便知是金銀珠寶。現在有了底,那事兒就好辦了。
她趁機溜出來和盧方通風報個信兒,她的身手敏捷,快如閃電飛馳。
隻是半晌,王爺聞聲出門了。而此時相爺還是來晚一步,大闖王府。
“有人報案,長沙王府邸內私藏來自汴梁百姓的金銀珠寶,本官特來搜查,龐冪被指運贓雖無人頭落地,可記住,這一次無論如何本官絕不姑息。”相爺厲聲嗬斥道。
王朝帶著一行人強行闖入夫人的房屋裏,正密集地搜捕著。
而此時的大功臣嶽華和盧方卻在雲路客棧和白玉堂他們會和商量,沒拋頭露麵。而嶽華還說過,如果相爺遇見了什麼麻煩可以傳包興來雲路客棧找她。
長沙王府的一個管家站出來說:“奴才叩見包大人!”
相爺揮揮手以示平身,瞥了一眼那個管家。
管家囂張跋扈地道:“不知包大人拜訪王府是為何意呀?包大人雖為一朝之相,隻是這長沙王好歹也是當今聖上的親皇叔,包大人如此冒昧地大駕光臨,可有不妥乎?”
相爺撚了撚胡須笑道:“長沙王是誰本官並不關心,隻要是涉案的,本官必究之,拜訪貴府,害本官已言。怎麼?難道管家不讓本官查了?”
管家也是一臉恭維地喝道:“不敢不敢。難道聖上涉案,您也敢闖金鑾殿不成?如果長沙王是隨便可以被懷疑的,王府是隨便可以被闖進來的,敢問您曾經所說的王法,何在呀?”
相爺還是保持笑嗬嗬的,反唇相譏:“可又如果這天下人人都會燒殺搶掠,私藏金銀珠寶,天下亂成一盤散沙,那到時候,我還想問懂王法而又機智聰慧的管家該如何做?管家不是口口聲聲談王法麼,自以為很了解,如果管家真的很有才智,很懂王法的話,那本官便摘下這個黑紗由你來戴,你看如何?”
管家默默無語,竟啞口無言,理虧了。
少許,相爺又笑言:“既然管家自沒有那個本事,那就請你後退一步,勿幹擾本官查案,無需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