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話的勸說,四爺自然也是放棄了。他很失落,他本然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可是他漸漸的也懂得了,也許放手也是對彼此的釋懷,也是一種特殊的幸福。
黑洞洞的四周塗滿暗血,柴草上也散發出一種血腥的氣味。幾聲喊叫聽得人毛骨悚然,汗毛豎起。
一個渾身髒而黝黑的人翹起手指,把垂落的幾絲的頭發別過去。而當一個守門兒的送來一件囚衣時,他才緩緩抬頭。而且一邊解開一身黑衣,胸前的幾隻雁紋嚇得那守門兒的頭皮發麻。他扒開身上僅剩的衣服,再猛然將守門兒手上的衣服搶過來,慢慢地穿上一隻袖子,趁守門兒的愣了神,立馬一腳踢飛他,試圖衝出去。
另外一個人慢條斯理地走來,身手敏捷地打暈了幾個守門兒的,還和他們直接交手。
“晏飛!快跑!”那個人喊道。
晏飛果然衣冠不整地奔出去,被外麵幾個侍女戲謔。嶽華正好碰見了,把劍架在其脖子上,喝道:“晏飛!你竟然私自出獄,不僅打暈了守衛,還在這裏調戲這些侍女!你這下可橫豎是死!”
“我…我哪有…”他一下子慌亂如麻。
嶽華輕輕抿嘴一笑,打量著他,撇嘴說道:“你沒有,那你這衣冠不整的是什麼。”
晏飛立馬穿好衣服,惱羞成怒道:“是剛剛人給我換囚衣。”
“你換了囚衣不穿上反而鬥膽在這裏和侍女們戲謔,是何肺腑?”
“你!”
“我什麼我,皇上可是有說過的,如果你軟硬不吃,放肆固執,就將你發配九真,受外族野人吞食,給你活活折騰死!”嶽華反唇相譏。
“九真是什麼地方?”他惶惶不安地問道,“我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嗎?”
嶽華深知此人詭計多端,狡猾陰險,於是也留了一手。
“九真是漢武帝再越南中部設置之郡,那裏曾流放過不少人。而且有的還互相吃人肉,很是野蠻,而且那裏不僅有野人,還有毒蟲猛獸,常年高溫無水,空氣質量就像這水溝裏的死魚爛蝦一樣,”嶽華抬眸一問,“怎麼?想商量也不是不可以,你不是很討厭龐吉麼,他也誣陷過你,你隻要寫出口供,那便保你不入九真。”
晏飛無所適從的回首望了眼監獄裏,點了點頭。
“你可別給我耍花樣,你的那個劫獄者,也被我一齊捕獲,你插翅難逃。來人啊!把他押回去!記著,牢房裏有毛筆和紙自己寫。”嶽華兩手叉腰的就走了。
不料晏飛赤拳擊來,嶽華連身都不用轉,一腳伸出,狠狠地踩中了他的腹部,再把另外隻腿擦過去,在他的身後,兩手一挽,就絆倒了他。
他愀然作色,翻了個跟鬥,嶽華一劍變兩劍鋒,夾住他的手。而嶽華卻邁前幾步,一手拤住他的兩腮,另外一隻腳猛的踢飛了他。
回去時,她還幽默笑道“找死,本來就和你說了別耍花樣,可還是沒事找事自討苦吃。”
“你們讓那個展昭來我這裏一趟。”
嶽華也是真心想問一問展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有什麼苦衷他也完全可以講出來,可卻寧願做一個惡人。嶽華也信賴他,從他比武招親上的眼神,舉止,氣概,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壞人,倒是個正人君子。可是至於他後來投靠龐吉,又投奔長沙王,夜闖金鑾殿偷取袍冠帶履,她還真不敢相信,而且有繾綣困惑在裏麵。
“今天謝謝你,”嶽華坐在他身邊黯然失色說道,“我隻想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丁姑娘莫要誤會,今日實則是我想害他一把,給他點教訓,畢竟平日裏他也沒少惹事。”他的話甚是平然,看嶽華的表情也很淡定無語,眼神卻似乎沒有那麼神情。
嶽華有些淚意,半抹著眼角若有若無的淚渣,紅著眼說道:“真的隻是這樣而已嗎?展昭,難道你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嗎?”
展昭不語,默不作聲的低著頭沉思良久。
“你到底有什麼苦衷,或者說是為了什麼?什麼緣由你告訴我好嗎,我是相信你的,可是起碼你得讓我知道…”
嶽華話還沒說完卻被展昭攔住了“不丁姑娘,若你是真正相信展某,那便別在問了。”
嶽華潸然淚下。想必展昭此時也怪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