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在的這些天,王爺安排了替身留在凝露居陪蘭夫人養病,這樣好掩人耳目。王爺回來直接去凝露居也是為了要不露聲色地換回身份。”蔣毅看著在前麵默默走著的真真,忍不住開口解釋道。
“我又不傻,早就猜到了...”真真沒有回頭,隻是應了一句。
“那你怎麼還這樣一副悶悶的樣子。”蔣毅追問道。
“我現在又餓又累,自然沒什麼氣力...”真真不耐地停下來轉過身搪塞,誰想一眼看到蔣毅肩後露出一張慘白陰森的臉,兩眼幽幽地看向自己,一時嚇到,指著蔣毅的身後驚叫了一聲:“鬼!鬼...鬼...”
“啊!什麼什麼啊”蔣毅被真真嚇到,頭也不敢回地一下跳到真真身後,“不會真有女鬼跟上我了吧。”
原來是鬼...鬼差啊。真真認出了那一身差服,舒了一口氣。蔣毅自然是看不到的,所以真真咳了咳說道:“額...我看花眼了。什麼也沒有,咱們走吧。”
“好你個小妮子,為了嚇我裝得這麼像。”蔣毅以為真真捉弄自己,在她頭上敲了個栗子,但也沒多起疑。
兩人回到別院以後,真真推說自己累了想休息,便沒吃夜宵就回房了。那鬼差默默地跟著飄進了房間。“可是閻王叫你帶消息來了。”真真自顧自地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問道。
“閻王說有要事相議,讓小的領仙君去地府。”那鬼差陰沉沉地開口答道。
事情果然不簡單,真真略略皺眉,說道:“好,你稍等,我叫個人。”
“是。”那鬼差應了一聲,便垂首默默候著。
真真掏出一個桃花眼小布偶,戳了戳布偶身上的符印,念道:“厭浥行露,豈不夙夜。湘越速來找我!”
居、然、真、的、沒、有、反、應。
湘越,你竟然真的把符令改了。真真氣得咬牙,卻也隻好重新按著湘越臨走時說過的重新念道:“振振君子,歸哉歸哉。湘越哥哥速來找我!”
沒過一會兒,湘越便現身了,彎著一雙桃花眼懶懶說道:“本想明早上山拜訪的,沒想到真真你這麼急,我可是沐浴到一半就急匆匆趕來的。你看,頭發都沒幹透。萬一著了風寒,你可得負責。”
“要不要我吹個三昧真火給你烘幹啊。”真真麵上帶笑,一雙眼睛卻恨不得吃了麵前這個準仙友,“當初我以為你是開玩笑說不喜歡,隨口念了一句。沒想到你真把符令換了。哎,念這符令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換個什麼勁兒?我要沒記你隨口說的那句怎麼辦,不得耽誤事兒了。”
“說的是你,可聽的人是我,我愛聽這一句。再說,你不是記住了麼,而且念得還挺溜。你若想改我也不攔著,隻要你用更強的法力修改就行,不過如今你寄身凡胎,怕是很難哦。”湘越懶懶地笑道,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你...”真真還未發作,湘越便一把拉過真真的手,說道:“再吵天就亮了。鬼差大哥來送信的吧,別讓人家等太久,咱們趕緊共赴黃泉吧~”
(某鬼差大哥內心OS:在我陰冷的麵龐下,是一顆早已笑抽的粉紅心。我站小仙君和道士這對CP。)
有鬼差引路,兩人很快就到了閻王殿。閻王正在判案,崔判官便領了兩人往後殿走。“凡間這十多年來戰亂不斷,律法崩壞。怨靈惡鬼特別得多,白無常查了很久才查到了一些線索。”崔判官一邊說著,一邊不時瞟瞟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一聽查到了線索,真真便忍不住欣喜地問道:“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