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本王的話。"祁謹鄴的聲音裏有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我......我思慕...你。"真真結結巴巴地吐出這幾個字，立馬就後悔不已。這明顯不是風月戲裏的情境嘛。她用指甲掐了掐手心，迫使自己鎮靜下來，說道："的馬，我是說我思慕你的馬。我聽村裏的人說過，鎮西王的戰馬都是絕世好馬，足輕電影，骨騰神駿，我一直想看看，我看它額頭一撮毛是白的就順口叫它小白啦，嗬嗬，那個，它有名字嗎？"
"這是張將軍新送給王爺的馬，是匹好馬，可惜性子太烈，一般人近不了身。除了王爺，小子，你可是第二個能靠近它的人。"那滿臉胡茬的大叔邊安置祁謹鄴的座騎邊搭話道，然後就退下了。
祁謹鄴的眼睛微微一黯，不再看她，而是拿起草料喂給那匹馬。感覺到他的目光轉移了，真真頓時鬆了口氣。她伸手摸著馬兒的額發，正思慮著還要不要演一遍風月戲裏的那套說辭，祁謹鄴突然說道："本王原來的確有過一匹神駿的好馬，可惜它在密州之戰中戰死了，五處箭傷，六處刀傷，傷勢太重，回天乏術。"
"你很傷心吧。"如果小白死了，她肯定也會很傷心，真真默默想道，見他不答話，又說道"那匹小黑也很好呀。"
"玄風是好馬。但卻不及它通曉人性。"祁謹鄴的臉上竟有一絲落寞之色，看著這匹白馬，眼神深沉似水。
"它是不是長得像你的那匹戰馬呀。"真真猜測道，見他沒有否定，便認真地說道"說不定它就是你的那匹戰馬轉世哦。真的，我的道士師父說過，在以前以前，有一匹將軍的戰馬因不能忘主，遂轉世後仍不遠千裏尋主。我看阿，這匹馬必然也是一樣的。你看，它獨獨親近你。"把胡扯的話說得這麼有板有眼，真真忍不住有些佩服自己。
"哦，是麼？它也隻是不排斥本王，貌似它更親近你。"祁謹鄴放下草料淡淡地說道。
"嗬嗬，我跟所有的動物都很親近。"說著她又用臉頰蹭了下那匹馬的額發，"它還沒名字吧，叫它小白好不好。小白，小白，如果你的睫毛也是白的就好了。"
"叫它小白，好不好？"真真轉過頭問他。夕陽的餘暉從他身後照過來，他的臉都隱在陰影裏看不清神色，隻看見幾縷發絲泛著金色在輕輕飄動。他隻是立在那裏，沒有立刻答話，馬圈裏突然安靜下來。末了，他轉身邊走邊說道："以後你就留下來，專門照顧...小白。"依然是冷冷的語調，卻讓真真高興地不禁歡呼了一聲，順利留下來了！這回真成了他的養馬小廝了。
第二日，軍隊起拔返回鄴城。真真一早牽了小白在祁謹鄴的大帳門口等他。
"小仙姑娘，早。"孟知澈謙謙有禮地跟她打招呼，眼底卻有一絲詫異"這不是王爺的那匹烈馬麼？"
"嗯，現在它有名字了，叫小白。小白，這是孟軍師。"小白好像聽懂了我的話似的，輕輕地叫喚了兩聲。
"小白......"孟知澈眼神複雜，複又釋然一笑"這馬在姑娘身邊如此馴順，倒也是緣分。看來，我不必為姑娘尋人家了。"
這時祁謹鄴走了出來，他今日穿著鑲金線的黑色戰袍，精神抖擻，挺拔威武，一點都看不出剛受過重傷，左眼下小指長的刀疤更添一分冷峻之色。"都安排好了嗎？"他問道。
"是。王爺率鄴字軍先行，劉霖劉武兩位將軍率大隊在後。我們一日後便可到達鄴城，二劉也將率軍駐守在外城小宛。"孟知澈從容不迫地說道。
"會騎馬嗎？"祁謹鄴突然轉向她問道。
"會的會的~"真真興奮地答道。
"你騎著小白，跟著我們。"說完他便翻身上馬，騎著玄風到軍隊前頭去了。孟知澈也上馬緊隨其後。她手忙腳亂地上了馬，輕輕拍了下小白的脖頸，說道"我們也走吧，小白。"小白清亮地嘶叫了一聲，撒蹄跑開。一下子就超到了隊伍最前麵。
"祁謹鄴，我們賽場馬，怎麼樣？贏了的話，你就要照我師父說的那樣，讓我留在你身邊。"
"嗬，很久沒人敢跟本王賽馬了，你若是輸了呢？"祁謹鄴的眼底閃過一絲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