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龍大學越野射擊場。
浪翎光著上身手握一把重型的狙,戴著耳麥和墨鏡,趴在地上,槍把支撐在沙包上,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的目標——400米處一顆橘子上放著一個硬幣。
嘭的一聲,子彈穿透風中,激射而去。
頓時,橘子擊得粉碎。
浪翎眉毛一皺,呼出一口氣,繼而搖搖頭,竟然沒有射中硬幣。浪翎身手很好,槍法也不錯,可惜要做到全風速400米內正中硬幣難度還相當高。
一會,一個身影走了過來。
一個穿著背心,全身汗漬的男子也手握一把重型狙在浪翎的身邊趴了下來,同樣戴著耳麥,槍把支好,隨即微笑的轉過頭來看著浪翎。
浪翎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是我的場子,我為什麼不能來!”殷正天道。來人正是殷正天,圖龍大學射擊隊隊長。
殷正天繼續道,“你知道你剛才為什麼會沒射中硬幣嘛!你剛才開槍的時間和呼吸的節奏還不夠好,更重要的是你心情似乎不好,眼中閃著許多不該有的情緒,一個射手最關鍵的就是心境,試問你心都靜不下來怎麼擊中目標呢!”
殷正天笑了一下,“還有你握槍的時候千萬不要太在意,有沒有聽過女人怎麼說男人的?你越想抓住她,她越不想讓你抓住,放輕鬆點,她反而會在乎你!握槍的力度是一種感覺。如果沒有儀器在身上的時候,就要靠你自己去判斷!”殷正天停頓了一會繼續道,“距離,風向,風速,溫度,濕度,全都在你的心中。看好了,四百米,三點鍾,全速風!”
殷正天調了一下狙的鏡頭,轉好角度,趴下,對準硬幣輕聲道,“留意我的呼吸。”
浪翎同樣看著眼前的情景,感受著風的方向,前方的小草微微在晃動著,還有周圍可以改變風的一切東西。
終於殷正天括動扳機,子彈如離弦的精靈激射而去,穿透風聲。
頓時,硬幣飛了起來,正中幣心。
殷正天拿下墨鏡轉過頭微笑的看著浪翎,浪翎同樣微笑的看著殷正天,沒有說話,繼續扒下,瞄準前方四百米的硬幣。
我們每一次心跳都會令我們身體有輕微的移動,所以我們要駕馭它,深吸一口氣,慢慢呼,我們利用呼吸去配合心跳,在身體最穩定的時刻,shit!
浪翎括動扳機,嘭!子彈嗖的一聲飛出,一會,硬幣也飛了起來。浪翎摘下墨鏡,愜意的呼出一口氣。
殷正天眼裏滿是驚訝,隨即回過頭來向浪翎豎起一個大拇指道,“果然不愧為名門的未來繼承者!一學就會!怎麼樣,現在心情好多了吧!西門雪那家夥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
西門家族自然也是名門的一員,西門雪早就和殷正天聯係上了,而且兩個家族又同時是T市,也算是最早加入名門的老嫡係了。
浪翎坐了起來,拿出一根煙叼上,順便也丟了一根煙給殷正天,兩人就這樣坐在地上抽起煙來。
“我沒事!既然我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會後悔!”
“我不信!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眼神不代表我的心,我心裏說是就是!”浪翎站了起來,單手拿著狙朝外走去。
殷正天微笑不語,雙手撐地背仰,朝天吐出一口煙。
“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浪翎衝洗完畢,同樣換上一身休閑服,夜色已經降臨。浪翎散步般來到了圖龍大學的門口,沒有開車,而是左右瞧了瞧,而後徐步朝前方走去。
街上人很多人,浪翎隻是其中一個,感覺有點顛沛流離,感覺有點傷感,如果可以,我希望用另外一種方式過過我的生活,可是路已經走了,沒辦法回頭了人。
浪翎單手插著褲袋,落寞的走在街上,仿佛全世界隻剩他一個人,沒有白,隻有黑。
五顏六色的燈光忽然投射到浪翎身上,浪翎抬起迷茫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塊金碧輝煌的牌匾——新世界迪廳。
浪翎站了一會,而後走了進去。
燈紅酒綠,狂躁的音樂伴隨著人們充滿yu望的身體,激情四射的撞擊著。首先映入眼瞭的是廣場中央的一個黑色三角褲衩女郎,頭發飛舞,正賣力的挑動著搔勁十足的鋼管舞,而周圍的都市青年們,在這一刻肉體得到解脫,晃動著,淫笑著,叛道離經,叛逆青春個性,頹廢不失溫暖,整體哀而不傷。這是挑戰人體最原始yu望的地方,人們可以得到解脫,激情得到釋放。
浪翎四人走過喧囂的人群,來到酒吧台,坐下,點了一大排酒,跟隨著音樂的節奏,身體不自覺的晃動起來。
浪翎豪飲一大杯酒,而後挑起一絲笑意朝舞池看去,幾個和他們一樣似學生樣女生,秀麗清秀的臉龐在燈光閃爍下忽隱忽現,重金屬音樂的震耳欲聾與鴉雀無聲和人們扭動的肢體不斷地衝擊陸晴風的感官。看那些放縱的青年男女,都在很投入地舞動。浪翎叼上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吐了出去,頓時煙霧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