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扶著牆壁站起身,中二病十足:“我腦子被撞壞了。”
“你這還能訛人呢,哪裏有被撞壞腦子?”
“怎麼著,你不願意認賬對吧?”少年不說廢話,桃花眼一橫,冷笑。
“我沒不願意認賬,你要是真有哪裏出問題,我當然會負責,可是你沒有呀。”蘇曼囊中羞澀,嘴皮子功夫卻不賴。
他看起來除了頭發長長未剪頹廢了點,還有哪裏不對勁嗎?!
“我胃有問題。”
“……我撞一下可沒法把你的胃撞出問題來。”
“你有這種魔力。”
物美價廉的拉麵館。
衣著不菲的少年嫌棄地坐在被擦了一遍的原木色長椅上,對麵窮酸勁盡顯的蘇曼正衝老板娘寒暄,她得空回頭問:“你要吃什麼?”
盡管他瞧不起這裏,但不妨礙他宰人。
“我胃口比較大,配菜都要加一份。”
“……你胃痛不能吃這麼多,要適量,老板娘來兩份牛肉拉麵。”蘇曼轉頭說完,摸了摸包,忍痛道,“給他放個煎蛋。”
得寸進尺真小人:“兩個。”
胖乎乎的老板娘笑笑:“小曼你男朋友可真俊啊。”
蘇曼解釋:“誒,您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他們兩這冤家氣場居然還能被誤解為是小情侶?
“不是男朋友啊。”老板娘念了一聲,一臉了然。
現在的小孩臉皮薄,被抓到談戀愛也會下意識否認。
“老板娘也真是,居然還打趣我們。”蘇曼倒了水回來,給他一杯,自己留了一杯,無奈吐槽,“我們兩個完全沒可能的好不好!”
她除非是失了智,才能栽這人手裏。
“……”
怎麼就沒可能?
得意僵在眼底,顧顏生嘴角扯出冷笑。
他們的聯係從這一天開始,卻沒法就這樣結束。
顧顏生在別人麵前依舊保持著冷麵漠然,碰到她便開啟了另一種嘴賤不要臉畫風。
但一切不過是假象。
秋入冬的交替季,格外嚴寒。
涼風襲來,順著脖頸從下蜿蜒,激起身體劇烈的冷顫。
白回叢學著家裏女傭的手法做了條圍巾,剛選好禮品袋和盒子,房門便被踹開,何兵榮笑嘻嘻著跑進來:“陪兄弟我打兩把競技賽,等我上分以後請你們兩吃大餐。”
他後麵赫然站著個瘦了不少的顧顏生。
白回叢沒忍住笑出聲,調侃道:“喲,這不是我們家出息的顧大少爺嗎?今天不陪你那小女朋友了?”
大長腿旁若無人地走進來,淡漠道:“找削?”
“喲,真凶,今天有人請客可得吃頓好的,瞧瞧我們家大生哥被苛待成什麼樣了。”白回叢表演天賦盡顯。
他曾有幸見過一次顧顏生同蘇曼在家麵館,向來吃得多還挑食的少年居然真乖乖地低頭吸麵,驚得他都沒敢貿然打招呼。
不知何時,繞到兩人身後的何兵榮拽著條粉白色的圍巾問:“誒,大兄弟,你比我們家大生哥還騷啊,這蹩腳的針線活,你自己織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