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盒子從褲兜裏掏出來的。
止住臆想,易天恒給她讓了個空:“進去吧,下次再缺席我的演唱會,可不就是一盒潤喉糖能解決的事了。”
蘇曼笑著點頭,一扭頭便在心裏暗道:她真傻了才還會來第二次!
步入吸煙區的男人下意識拿出潤喉糖,剝開錫紙放進口中,的確很甜,卻沒她笑起來時的酒窩膩人。
牆壁是金色能反光照射人麵容的特殊材質玻璃,他抬頭看見自己還沒收起笑的臉,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這可不妙。
他是想勾引女人給顧顏生戴綠帽子,而不是被女人勾了魂,承認顧顏生選人在行的。
“呸。”
潤喉糖滾進垃圾桶,易天恒摸到煙走進吸煙區,步伐卻猛然一頓,使盡力氣踹向垃圾桶。
砰的一聲,垃圾桶倒地,他拔腿往回跑。
什麼狗屁勾魂,他明明就是陷進去了!
快步跑回包廂,卻被告知她在幾分鍾前離開了。
“看樣子挺急的,好像是家裏出了什麼事吧,她說有給你發短信請假的啊,你沒收到短信嗎?”
易天恒暗罵一聲,他哪有空管短信的事啊。
急匆匆地拿起手機往下跑,五樓,等電梯得花費一段時間,當機立斷選擇了樓梯口。
不過兩分鍾,便衝到了酒店門口。
卻沒瞧見蘇曼,那條拒絕她請假請求的短信卻沒發送出去。
壓下想象中她是因為和其他男人勾搭才說要請假的念頭,隻咬牙在大廳找了一遍又一遍。
而逃離那尷尬至死包廂的蘇曼正在停車場。
司機一見到她,車前燈便打了起來。
眼熟的車近在眼前,蘇曼拉開後車門,被雙有力的手臂抓住腰身,男人極為輕巧地避過她抬頭的動作,將人往下一壓,差點撞車頂的頭靠在了他的胸膛。
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使人心安。
蘇曼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呼出一口長氣,笑問:“急著叫我出來做什麼?”
不同於手機短信上的語氣焦灼和感歎號的錯誤加強運用,顧顏生此刻冷靜得像塊冰:“有事。”
“你短信都讓司機師傅給你發的是不是?”
“福爾摩斯蘇閉嘴。”顧顏生將她轉過來的臉壓下去,語氣不太好。
噗嗤。
蘇曼笑出了聲。
不過多時,車子在路邊的車位停下。
司機下車從花店拿了束花,直接從窗外塞了進來。
蘇曼詫異:“給我的嗎?”
她不過扭捏了幾秒,連害羞表情都還沒擺好,身後的大掌已經替她接過了花,並且惡劣道:“你錯了,這是給我的。”
“……”
惡寒。
搞什麼飛機,他居然還特意買束花增加儀式感?
沒過一會,顧顏生問:“生氣了?”
蘇曼搖搖頭:“沒有,你買花做什麼?”
“有錢總得花出去的,你說是不是?”
她居然無言以對。
心裏頭隱隱有了個大膽的騷想法,這又是鑽戒又是花的,直男先生該不會是想求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