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不解,一走神,壓棉簽的力度重了一些,“什麼瘋婆娘?”
“裝傻呢?看你在飯桌上對她醋成那樣,我就找她攤牌,結果她還真是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受不得一點刺激。”顧顏生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戰果,“她拿煙灰缸扔的。”
他就是想看蘇曼心疼自己的模樣。
蘇曼手上力度又輕了一些,嘴皮子哆嗦起來:“很疼吧?”
那畫麵感光是想想都腦殼痛。
顧顏生淡漠道:“我又不是鐵打的,當然疼,你給我吹吹可能就不疼了。”
突然別扭得像是在撒嬌的語調,手下的皮膚卻是冰涼的,蘇曼眼睫顫了顫,擁有一副好皮相,聲音又磁性優雅,總能輕而易舉得到別人的同情。
“我給你捶捶。”
她冷笑著道。
顧顏生抿嘴保持沉默,桃花眼也奄奄的。
和預想中的不一樣,她沒有有求必應。
“我覺得有件事需要向你說一下,阿寶是個女孩,而且長時間遭受虐待。”如果阿寶母親患病的話,那一切都能說得通。
但讓她想不到的是阿寶的態度,她仿佛對自己的母親格外寬恕。
“我也覺得有件事需要向你說一下,阿寶不是那女人的孩子。”顧顏生眯起眸,欲蓋彌彰似的又補上一句,“也不是我的。”
“和我解釋有什麼用,你應該和老爺子講去。”
“口是心非。”
……
書房。
楊管家推門而入,白色絲質手套被摘下收入胸前口袋,他輕聲道:“已經將人送往醫院了,在路上鬧了一會,推射鎮靜後……”
“不用和我說這些。”老爺子擺擺手,因病而顯老態的臉上沒有表情。
“那孩子該怎麼處置?”
老爺子眼中頓顯精明算計之色,他嗬嗬兩聲:“自然是誰惹來的麻煩誰解決了。”
楊管家搖了搖頭,想阻止,最後還是選擇沉默。
與他們的老奸巨猾不同,蘇曼在得知阿寶可能要被顧顏生領養的時候有些懵:“阿寶能同意嗎?”
顧顏生在給她擠牙膏,聞言笑道:“能被納入顧家祖籍是她的福氣。”
放狗屁。
“你們這樣專橫跋扈,小心人家孩子不同意鬧起來,我看她和她母親感情還挺深厚的,一時半會可能還接受不了,你應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蘇曼擰著眉道。
顧顏生掐住她下頜,將牙刷塞進嘴裏,疑惑:“你不喜歡她?”
蘇曼抓著牙刷柄,含糊道:“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她是個很乖巧的孩子。”
就像她小時候一樣乖巧,被壓榨,被欺虐,也容不得別人說家裏一句不好。
之前有家遠方親戚想接濟她,但她那時候腦袋不靈光,把人給凶跑了。
“我們以後的孩子會比她更乖巧,更可愛。”顧顏生從身後擁住她,半身鏡中照著兩人身影,他補充一句,“前提是長得像我。”
蘇曼冷笑著道:“嗬嗬,你怎麼這麼能呢!”
再說,他之前喂她服byy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