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段時間在財金頻道上頻繁露臉不說,參加各種慈善還尤其高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去捐錢。
但就算他沒在各大熒幕上露臉,易天恒也認識他。
在一次婚禮現場上,顧顏生逃婚正好被他撞上。
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大概是個明媚的晴天。
易天恒靠在衛生間的牆壁上抽煙,他有點煙癮,一天不抽個一包沒法過,婚禮進行曲聽得他腦袋瓜子疼。
知道他的都因這事笑話他,搞配音的人,卻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聽歌。
煙剛點上,一道自來熟的聲音傳來:“兄弟,跟你打個商量?”
易天恒發揚著社會主義的大氣:“你也要抽?”
頭都沒抬就從褲兜裏抽煙,他現在回想自己那時候的熱心腸都冒火,大概就是被男人的聲音給蠱惑,才會相信一個衣冠禽獸。
他說:“不抽煙,我隻想借用一下你的衣服。”
易天恒一楞,隨後很快接話道:“我衣服是高訂啊,很……”
一條白色帕子猛然蓋住他的臉,餘光中瞧見男人冷漠的臉和額角的紗布,眼皮往下瞌,白色的西裝成了他昏迷過去最後看見的顏色。
混蛋,蒙汗藥的劑量還下得挺大。
後來他是在男廁所被人找到的,身上穿著白色的西裝,周圍圍了一群人,氣急敗壞的新娘子拽著凳子衝上來,被娘家人穩穩抱著才沒失手將他打死。
但他渾身沉重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有人憤怒地踩了他的爪子。
直到他難受地轉過頭,將蜷縮在膝上的腦袋露出來,一群圍觀的人臉色驟變。
他老子也是個響當當的大人物,而他也不是多低調的人,這張臉早就登有為青年報登爛了。
不過一分鍾,立馬便有救護車的聲音響起。
嗚嗚嗚的聲音像是給他哭喪。
躺在純白的病床上,他就在策劃該怎麼報仇,但後來查到他的身份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看來,他並不是沒機會報仇。
看起來,油簽對他挺重要?
蘇曼腦袋往下點了三下後瞌睡全醒,車速快得讓車窗外的景色像是加快的影片既視感,隻有一片模糊的連影。
要不是回去的路途徑車輛少,按照這種車速,她已經需要讓警察叔叔撿起四肢拚湊屍體了。
也不知道那些黑色的車有沒有跟著在後麵,要真出事,也有人好快速打急救電話。
蘇曼勒緊了安全帶,緩慢偏過腦袋問:“你受什麼刺激了?”
他平常開車追求的是穩和快,可今天卻怪異得就像是脫韁的野馬,馳騁在一望無際的草地上,連帶著拖了一個膽小鬼。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蘇曼知道顧顏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和他說話的時候也不會再顧忌自己露出示弱一麵會被嘲諷。
顧顏生快速轉彎,車窗裏悶著冷氣,他淡漠道:“你出去找工作為什麼不和我說?”
“我工作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吧?”蘇曼捏細了嗓子小心發問,“還有就是我工作了才能好好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