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老板管製,周圍鬧哄哄的。
蘇曼撓撓腦袋,感覺氣氛一瞬間有些尷尬,隻無奈道:“嗯,忘詞了。”
被抓走的小蘿莉已經在酒桌上擼起袖子和人拚酒,一首歌唱完,蘇曼再回頭,隻看見那姑娘被一男人壓在桌子下,兩個後腦勺交疊著,在為愛情親嘴。
男人笑得像是一朵花似的,一半讚美,一半奉承道:“我們可以唱中文歌,你聲音挺好聽的。”
盛情難卻,蘇曼抓著話筒往旁挪了挪。
男人唱歌還會伴隨跳舞,肢體語言頗為豐富,手總往她的方向伸,一副想摸她臉蛋滑屁股的樣子,不說猥瑣,也有幾分放蕩。
角落沙發裏。
“老大你也不管管cv圈交際花啊?瞧瞧我們家新人被欺負得多慘啊,嘖嘖,她怕是以後都不敢來參加這種聚餐了。”
“你話這麼多,你怎麼不去英雄救美?”
“機會不留給有準備的人,也是要留給有錢人的,老板你去最合適。”
易天恒一腳踹了過去,語氣含著氣,臉上卻是帶笑的:“就你油嘴滑舌!”
接話的人嘻嘻兩聲往往一躲。
易天恒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他拿起桌麵上的話筒,拍了拍,笑聲裏透著磁性,“那邊的交際花對新員工放手啊,你是真把我當死人了?”
音響就在唱歌的兩人正前方,聲音一傳出來,他們兩聽得最清楚。
這會兒全場的人笑容都變了味,大呼小叫著老板偏心,交際花不要臉,蘇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捏著話筒手心都出汗。
她早就想離場了,但礙於對新同事的顧忌,便忍著沒走,現在這會兒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她已經沒法忍下去。
又不是忍者神龜。
“不好意思,我先去個廁所。”
交際花誒了一聲,老板走過來擋住他的去路,調笑著道:“兄弟不至於啊,上廁所也跟著,你是想上頭條?”
蘇曼越過他的肩,腳步稍有停頓,她輕聲道:“謝謝。”
唱了好幾首歌的嗓子有些沙啞,與生俱來的靈氣卻不減半分,易天恒唇角上揚,學她的語氣,壓著嗓子低聲道:“不客氣,同事一場,沒必要分太清楚。”
冠冕堂皇的說辭,大概也就能騙騙新人。
他平常隻會管過於出格的事,類似於今天這種交際花的老員工搭訕新人,他一般是不愛管不會管的。
能被輕易騙到,那隻能說腦子有坑需要治治,他沒想拔苗助長,隻能讓別人教會她做人了。
但他今天卻正義感爆棚站出來了。
交際花也一臉委屈地拿著兩個話筒,不滿且幽怨地看著自家老板,“您之前不是說不幹涉員工自由戀愛嗎?今天這是在幹嘛呢?”
易天恒不耐煩:“你那叫自由戀愛?明明涉嫌欺詐!”
交際花的臉白了白,他咬牙委屈道:“您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棒打鴛鴦還有理了,您該不會也看上那個妞了吧?”
看上就看上了唄,還用這樣拙劣的借口逼他退位。
作為一個五美三勤的好員工,他的職責就是給老板排憂解難啊,別說是讓一個妞了,就是讓他把自己壓到鋪上的送出去,那也沒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