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微博名是一串亂打的英文與數字結合體,頭像是之前大學室友給她弄的手繪,q版小人抓著一條鹹魚,大眼睛裏都是小星星。
她也跟風一波在微博下發送:已舔。
很快她的評論被一條新發送的蓋住:內容引起不適,舉報了。
顧月小心翼翼地把貓抱上大腿,幸而大爺並沒有對她亮起爪子,她探身看向蘇曼的手機屏幕:“看什麼笑得這麼猥瑣呢?”
她的襲擊過於突然,蘇曼沒防備住,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再遮遮擋擋未免過於矯情,索性回過頭,警告道:“你什麼都沒看見。”
“你放心,我這人別的一般,就嘴嚴實。”
她拍著胸脯保證,一副老實人模樣。
蘇曼相信了。
現實卻很快教她做人。
晚間八點半狗血偶像劇準時播放,蘇曼一邊等著消息,一邊看著電視劇。
下晚班的男人在她麵前轉了兩圈,薄荷味中夾雜著煙味,雪白的襯衫下是一條黑色的西裝褲,很普通的裝扮,和平常也沒什麼不同。
但蘇曼感覺他繞著茶幾轉了兩圈,巧妙避開電視,最後還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足以容納四人的沙發上,打開筆電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電視跳入廣告,關於是否需要修改的消息也沒來,蘇曼分了點心看他:“你幹嘛呢?”
琢磨著要不要戴眼鏡的男人彎唇看過來,“你不是對著我照片舔屏嗎?”
“……”
“不用那麼麻煩,我本人在這裏,你隨意舔。”
“……”
她再相信顧月一個字,她是豬!
男人戲謔地看著她,上挑勾人的眼眸裏帶著清淺的笑,密長的睫瞌下,遮住裏麵的情緒湧動,她隻能瞧見人憋著壞笑的模樣。
“那不都是跟風說的話嗎,你也別太當真……再說了,顧月的話能信幾分啊!”蘇曼開始剖析顧月的人格,稀稀拉拉說了一大通,基本胡編亂造,抬起眼期待地看著顧顏生。
“她雖然大嘴巴,但說的話基本不騙人。”
“……”
話沒法接了。
說不過,蘇曼索性攤在沙發上裝死。
黑影突然籠罩下來,女人咦了一聲,腦子未轉過來,身體已經支使腦袋抬起了頭,柔軟一觸及逝,男人垂眸看她,眼底有光。
“以後別輕易撩我。”
“誰撩你了!”蘇曼急得跳腳。
清甜的檸檬香撲入鼻尖,她墨色的長發鋪散在身下,一雙大眼楞楞地瞪大,又羞澀,又氣憤,委屈巴巴的樣子看起來像極了被奪了胡蘿卜的兔子,紅著眼睛控訴,卻迫於物種不通語言障礙而無法破口大罵。
她越擺出這種樣子,他越興奮。
他大概是個名副其實的變態。
“你但凡開口說句話都是在撩我。”
“可滾你丫的吧。”神經病啊!
顧顏生非但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偏著腦袋窩在她肩膀上,低垂的眉眼間都帶著滿滿的笑,他最近,心情仿佛真的挺好的。
“我看你趁著閑得發慌,應該先去醫院掛個號看腦科,年紀輕輕可別為了賺錢,就把自己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