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有些混亂,像三國鼎立。
但蘇曼覺得自己有點冤枉。
她就是個路過打醬油的,居然還能被揪著說狐狸精。
剛剛要不是秋白來得及時,那巴掌就扇她臉上了,不毀容也得躲個十天半月才能出門見人。
嘖,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不理直氣壯到底是因為什麼,你怎麼不去問問你姐?”秋白吊兒郎當地一笑,英俊的臉使氣焰囂張的女人紅了臉。
蘇曼伸出一隻手,腦袋從男人後背鑽出來,她小聲道:“我們真的關係清白,如果不是你給我紙條誤導,我們今天都不可能有獨處的機會。”
屁的紙條,借口倒是會找。
女人憤怒往前,揮手扇過來,秋白早有防備,快手擋住她的攻擊,將人往後一推:“少得寸進尺,真覺得我是死了不成?”
因著後推的慣性,細高跟與地板的摩擦減小,砰的一聲,女人後背撞在門上,她驚恐地瞪大眼睛,喉間隻剩下尖利的大叫。
她失足摔下樓梯,強烈的震蕩吸引了教堂所有人的注意。
女人像蝦米一般蜷縮起身體,淒慘的嗚咽聲像慘敗的小獸,猩紅的血色彌漫整個視野。
新娘的同胞妹妹重傷入院,女方的親戚憤怒毀約,一場盛大的婚禮頓時像小醜戲台。
蘇曼與秋白被帶入警局接受調查,男人對自己的罪行直言不諱,處處包庇蘇曼:“嗯,是我推的人,我們發生了口角,不關她的事,她有勸過我,但我沒聽,嗯,我承擔所有責任。”
錄筆記的女人揉捏了一下額角,轉頭看向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的女人:“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一隻大手把她抬起來的腦袋壓了下去,秋白淡然道:“她沒有。”
背脊挺得筆直,壓著她的手用了些力氣,女人走後,那手改壓為拍,他輕聲道:“別怕,沒事的。”
蘇曼張嘴:“你……”
吐出個你字後怎麼都憋不出後話,如此倉促結婚必定有對他重要的事,可如今卻毀了個幹幹淨淨。
他以後的路不會好走。
“人是我推的,話是我懟的,你充其量就是個旁觀者,別有心理壓力。”秋白笑了笑,低下腦袋,綠色的某裏居然還有幸災樂禍,“幸好顧顏生沒和你一起來,不然他要看見你對我露出這種表情,一定會猝死。”
什麼表情?
蘇曼懵懂地看過來,眼角泛著紅,秀氣的眉輕皺,澄澈的眼底是真的幹淨。
她就像從淤泥中脫穎而出的蓮花,經曆過黑暗洗滌,卻純淨如初。
秋白抬起大掌,動作凶狠,下手卻極為輕柔,將人腦袋轉了過去,從椅背上拿過外套蓋住腿:“別這樣看著我。”
他不清楚別的男人會是什麼感覺,反正他氣血往第207根骨頭上躥,直接將其衝得腫脹酸澀。
他從來不是正人君子,但在她麵前,就是想有所收斂。
輕微的風躍起又快速降落,蘇曼眨了眨眼,想到什麼,臉迅速爆紅。
秋白腆著張老臉笑道:“正常男人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會有些控製不住,體諒一下唄。”
“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