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鬆手——”
劉九九伸出手用力握住女人手腕,麵目因疼痛變得猙獰。
她這一刻清楚的知道,身後女人是想用勁把她的頭皮都給掀下來。
“鬆手也可以,你倒是給我說說,不該什麼?”女人發出氣音的笑,猶如鬼魅一般湊近她,也許是覺得見多不怪,她嘖了聲鬆開手,“繼續給她點顏色瞧。”
“不行……”劉九九挪動著屁股往後,她瞪大眼睛搖頭,驚恐慢慢爬滿臉。
她知道蘇曼抱上的大腿有多厲害,所以在推人的時候才會放輕了力道,好不容易爬到現在這位置,不能因為蛇蠍毀了自己。
女人嘲諷大笑,探手抓著女人頭發往下一推,高跟鞋用力在人背上踹:“你沒有拒絕的資格,我說你得行就必須行!”
……
銀白色鐵箱上紅色的十字架標誌極為有代表性,顧顏生打開箱子掏出尋常的擦傷藥水,薄涼的眸時不時掃向蘇曼。
他似笑非笑:“怎麼就沒摔死你呢?”
蘇曼見人臉色不好,也不高再杠精上體,忙順著他的話道:“托你的福啊。”
“嗬,你看起來一點福氣都不該有。”
“……”蘇曼嗬嗬兩聲決定沉默一波,別以為她剛剛沒爆發就能一直被壓榨了!
“你以後別再這樣突然出現了,片場好多人看我都帶有色眼鏡,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排擠……”
“沒有我,你連片場都進不了。”
“……”
暗諷她過河拆橋呢。
蘇曼老臉一紅,黑色闊腿褲突然被人往上一推,膝蓋處有片暗紫色的淤青,她還來不及驚訝,一隻大掌就覆蓋上來,微涼的觸感壓在脹酸的淤痕上。
“嘶……輕點輕點,疼啊……”
“你也知道疼。”男人譏諷地看她,女人一張臉因氣憤皺成包子樣,她抬起中指比了個罵人手勢,剛抬起便轉了個彎戳向顧顏生光滑的腦門,“我又不是鐵打的,當然疼了,剛剛我說的你考慮一下唄?”
“你臉皮可真厚,過河拆橋還拆出節奏感了?”
“什麼節奏感,你要真閑得很……”蘇曼中指一涼,低頭看見顧顏生微涼的手掌裹住她的手,“不如就去看看你老媽吧?”
男人仍舊麵無表情,但他握著她手的勁卻大得讓她差點掉眼淚,掀開那雙勾人的桃花眼,薄唇意味不明地勾起,蘇曼先他一步道:“老爺子跟我說的,你找到你媽……媽了,我看你好像也沒和人多接觸,不如趁著這個長假多和人待會?”
她抬起滿是笑的臉,大眼裏除卻討好外的全是小心翼翼。
說不怕顧顏生是假的,她平常再怎麼作威作福,仗著他的容忍做些小矯情的事,但顧顏生一旦冷下一張臉,或者是正兒八經把我很生氣四個字寫在臉上,她就夾起菊花做人。
姿態要低,人要很慫。
“蘇曼你家住海邊的嗎?”
管這麼寬?
蘇曼抹了把臉,轉移話題:“我們還是講講上藥的事吧。”
糾結與悔恨正在纏食她那張巴掌大的臉,她不該嘴賤多說話,要是能狠下心,她想把自己毒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