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歡喜忍著疼,挽著蘇曼的手臂往外走,卻是繞著後門走,她歎氣道:“我們去醫院躺一會吧。”
“你不去見保釋人嗎?”蘇曼好奇她的態度。
“你想見嗎?一個大腹便便留著時髦地中海發型的老男人,還油光滿麵,說話就露出一排鑲黃金的牙。”賀歡喜皺起臉,右眼上貼的眼睫毛不翼而飛,一邊長如蒼蠅腿,一邊濃密但短,“見了會吃不下飯的。”
“那……”
“今兒那女人是想錢想瘋了,失了智,才會為了這麼個男的神魂顛倒。”
“可是……”
“你難道就不怕那老男人來者不拒,趁亂摸你小手?”
怕了怕了。
蘇曼決定轉移話題:“我們先去最近的醫院吧。”
她能看出賀歡喜的強顏歡笑,明明腿疼得不行,還攙扶著她一起走後門,真不知道她對保釋人有多犯怵。
局子門口。
長身玉立的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來往的人。
他戴著黑色口罩,隻露出雙淡金色的眸,披著黑色長風衣,裏麵是經典白襯衫,流光的銀增添了幾分特殊感,可等的人遲遲沒出現。
倒是不速之客被遣送出來,身旁跟著個滔滔不絕教誨的男人,卻隻見一臉不耐煩的非主流突然激動抬頭,回了句,“我知道了,以後一定好好改過,別跟著我。”
頭也不回地往門口看起來就不一般的男人跑了過去,然後不出預料的被人給推開了,而且還被打了一巴掌……
清官難斷家務事,罷了罷了,管不了。
跟刺蝟般的非主流捂著臉弱聲弱氣地狡辯道:“哥,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要不是因為她在那種地方工作,每天勾三搭四,我會替你氣不過找人教訓她嗎?”
“做錯事還狡辯,這就是你媽教的?”
“哥你說話就說話,好好的罵人幹嘛!你眼裏就隻有那個小賤人,為了她居然還打我,你怎麼不看看我受了多大委屈!”女人掀開自己的袖子,露出青青紫紫的淤痕,畫著煙熏妝的臉滿滿的都是委屈。
盡管沒有血緣關係,可他們好歹在戶口本上還是兄妹關係,但他卻胳膊肘往外拐,不管她說什麼都不信,隻選擇跟在那狐狸精屁股後麵跑。
也不知道那千人踩,萬人騎的公交車有什麼好!
“你要再得寸進尺,不僅打你,我還會讓你跟著你的碧池媽滾出家去乞討。”
女人震驚又憤怒:“哥!”
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好人,不過就是長了張清冷不近人情的臉,但說起粗話比網上鍵盤俠還惡俗,打人更是不分男女老少。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就是迷戀他這種滲入骨子裏的壞。
“閉嘴,別惡心我。”男人垂眸看了眼腕表,距離她出來有一個鍾頭了,看來是又溜了。
“你一定會為今天所說的話後悔的!”女人在原地跳腳,男人轉身離去的腳步連施舍的停頓都吝嗇於給她,“我一定要毀了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