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姑娘三人裏目前最為清醒的。
毛可樂追著她討酒喝,那瘋狂樣整個就跟個癲狂患者似得,摔在地上就躺一會,再過上一會又跳起來衝到房東姑娘麵前去。
“你終於回來了,快來給我搭把手,先把這瘋婆娘給綁起來!”房東姑娘累得手都抬不起來,她招過蘇曼後,拿起一旁用來觀賞的繩子,兩人合力,把毛可樂綁了個結實。
“你上廁所怎麼也上這麼久?”房東姑娘捧著蘇曼的臉上抬,就著燈光看得一清二楚,然後鄙夷,“你好基友好歹還整了個法式打啵,你去這麼久該不會拉屎去了吧?”
嘖,想到就覺得惡心。
房東姑娘嫌棄地推開她的臉,三個醉的不輕的姑娘七扭八歪地躺在地毯上,她清醒得仿佛能感覺到酒精與血液融合在血管中的流動痕跡。
蘇曼突然吧唧嘴:“我剛剛見到了顧顏生。”
“誰?”房東姑娘疑惑地看向閉著眼睛的蘇曼。
蘇曼像是有點難受,突然蜷縮起身體,眉頭皺得頗為厲害:“我一直在找的混蛋男人。”
“姐妹你可真傻,既然知道是混蛋男人了,找回來給自己添堵?”房東姑娘在這件事上看得很開,掰了掰蘇曼的腦袋,“你看起來傻也就算了,居然還真是傻子,再這樣瞎整,我都想替你爸媽揍你一頓。”
男人這種玩意,找了就是給自己添堵的。
“唔,你不懂。”
“行行行,我不懂。”
日上三竿,灼熱的太陽光從窗外傾斜而來。
蘇曼頭痛欲裂地坐起來,長發被蹂躪成了鳥巢,床下是個衣衫不整,抱著被子角,睡得口水流了一臉的女人。
“起來了。”蘇曼踹了踹她小腿,毛可樂反手就是一巴掌,她快速收回腿,那猛烈的一巴掌下來隻拍到了空氣。
她放鬆地呼出一口氣,而後繞過這生化武器,踮起腳收拾妥當,跑進客廳,發現桌子上已經擺放了整整齊齊的早餐。
色香味俱全的粉旁還有各種調味料,房東姑娘在狹窄的客廳放了兩張瑜伽墊,就著手機上的教程做下腰的動作。
“早。”
“早上好,你做的早餐嗎?看起來真不錯。”蘇曼在心底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爸之前是我們鎮上有名的廚師,從小我就開始學廚,他死了以後家裏的活也是我幹,後來入了這行,為了保養手和皮膚倒是沒做過飯。”房東姑娘歪著腦袋,說得無比輕鬆,“今天你們兩是很有福氣了。”
蘇曼做著誇張的表情,雙手在腹部處比了個愛心:“感謝,給你比心。”
做著下腰動作,雙手抓住小腿的房東姑娘不說話,臉上的笑很耐人尋味。
真該感謝的應該是她才對。
蘇曼來這兒的第二天,就有人找到她,直接往她卡上打了一百萬,沒有頤指氣使,也沒有讓她做喪盡天良的事。
她隻能靠電話和雇主聯係,而雇主電話被特殊設置過,她看不到真實號碼,而那邊人為了保密更厲害,還使用了變聲器。
透過奇怪尖利變聲器的轉換,她依稀能聽出雇主聲音裏的淡漠疏離感和高高在上感,也許是給了那麼多錢,出乎意料的,她並不覺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