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上線給毛可樂吐槽:“我還真沒見過這麼人性化的飯店,居然還能換褲子的,該不會是換個大花褲衩吧!”
毛可樂很快回複:“貧窮限製你的想象。”
蘇曼:“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聊了好一會,秋白都沒有回來的跡象,蘇曼一邊擔心著秋白逃單,一邊又想起白回叢曾說可樂去沙漠拍過寫真的事。
她隨口一問,可樂卻否認。
“那段時間我們出了點事,我就跟他說我要去非洲拍mv,讓他熬過這段時間就和他成功攤牌。”可樂發了條語音過來,無奈又欠揍的語氣,“我現在簽約了一家不錯的公司,封閉式訓練了一段時間,再過不久就能準備唱片的事。”
“你個小叛徒可別他說什麼,我和他可是幾把關係都沒有,我還想去釣凱子呢。”
蘇曼撤回語音轉換文字的截圖,對白回叢的問號回了個句號,終止了這次沒頭沒尾的話題。
她還是善良一點比較好。
“你就放心吧,我嘴巴最嚴實,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撬開我的話。”
“信你最後一回,不和你扯皮了,我先去看看詞曲製作情況。”
“行行行。”蘇曼後背一涼,包廂門大開,穿堂風呼嘯而來,她看見換了條深棕色熱褲的秋白站在門邊,異樣深邃的臉上晦暗不明,也不知道這樣陰森森地站了多久。
氣氛瞬間很尷尬。
蘇曼不敢說話,秋白不想說話。
從男人視角看過去,隻瞧見她蒼白的臉,長辮子搭在前胸,櫻桃色的鑽與藍色長裙相互襯托,她猶如一副畫。
害怕的眼神幾乎是下意識現出來的,也是最能體現她心中最真實想法的。
她怕他。
明明他還什麼都來不及做,下的藥都被他良心發現用粗劣的演技化解,可她的害怕就像是根深蒂固的,如果不解釋點什麼,怕是得一直這樣下去。
“幹嘛這樣盯著我看,餓了就吃飯,我又不能充飽。”秋白輕笑著走過去,在一開始的位置坐下,“還是說,你在等我?”
蘇曼收斂起情緒,聞言笑道:“畢竟是你請的客,當然得等你再吃。”
敵不動,我不動,絕不能打草驚蛇。
再說,國人的傳統便是飯桌上說事,但秋白看起來並不像是飯桌上愛說事的,她還是先吃再說。
圓桌上共擺了十多道菜,蘇曼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奢侈浪費,一邊拿起筷子恨不得在每道菜上戳個口。
秋白吃得優雅而緩慢,不管是剝蝦還是剝蟹都能看出他的細致。
他旁邊的碟子裏像藝術品般裝了不少剝好的肉,蘇曼剛瞧上兩眼,秋白就心有靈犀地勾唇一笑,推給她道:“不用偷看了,都是給你的。”
本該蜂擁而至的感激並沒有出現,錯愕反而壓過了感動,大概是被顧顏生壓榨太久,讓她對突如其來的好運總是有種巨大的防備。
蘇曼忙拒絕:“多謝了,但我還是比較喜歡自食其力,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