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打好地鋪,把他哄上床,就要拉燈:“晚安。”
男人卻忽然坐起身,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麼不和我一起睡?”
“額……男女授受不親你懂嗎?”蘇曼看著他那人畜無害的眼神,壓下齷齪想法。
他說的一起睡,應該是單純的蓋棉被睡一起。
顧顏生不說話,隻默然地看著她。
對視許久,蘇曼敗下陣來,抓著被子躺在他旁邊,嚷嚷道:“靠過去一點躺著。”
“為什麼一人一床被子?”
“因為我睡覺不老實,會搶你被子。”蘇曼說完就想睡,旁邊卻有道聲音說,“那就把被子都給你蓋。”
嘖,又是這種霸道總裁調調。
蘇曼皺起眉頭:“你到底睡不睡了?”
“……”
世界安靜下來,蘇曼蜷成蟲般轉了身。男人淡漠的眸瞬間變得複雜,銀色的月光落在他臉上,額角處綁著紗布,麵色平靜得有些詭異。
蘇曼覺得自己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清晨,她是被窒息感和憋尿感逼醒的。
睜開眼,一轉頭就看見像樹懶一樣擠進自己被窩裏的男人,他緊閉著雙眸,眉頭擰得厲害,像是在夢裏也有值得他煩心的事。
“喂,醒醒。”蘇曼拍他腦袋,剛拍下去立馬就收回手。
本來就傻了,怎麼還能拍呢!
就在她遲疑要不要剁手減少傷害時,抱著她的男人睜開了眸,黝黑的眸裏有少見的迷茫,他看了眼四周才埋頭看蘇曼。
“早。”說完又要閉眼,蘇曼心裏一緊,一腳把人踹翻。
拍拍屁股就動身衛生間洗漱。
被踹在一邊的男人趴在床上不知想到什麼,勾著嘴角笑了笑。
蘇曼用完早餐後終於察覺到不安了。
失憶後的顧顏生幾乎一直纏著她,形影不離的那種,就是麵對手下的工作請示看都不看一眼,卻執意要跟著她去上班。
顧月手指比著斜八字穩住下巴,微點頭道:“少爺現在情況很可能是戀母情結,畢竟你是他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有許多動物都會將入世第一眼看到的當作自己母親。”
“可你少爺……”
“人類也是靈長類動物。”
“……”無fuck說。
一到事務所,蘇曼就將顧顏生給安排坐在凳子上,往他麵前擺了盤花生瓜子,怕他上火還忍痛給他整了瓶王老吉。
何美人瞧見這陣仗指甲油都塗出去了,抽著嘴角快速擦去後,淫笑道:“不錯啊小蘇同誌,最近釣的凱子一個比一個好看啊。”
她指甲也不塗了,摸著下巴走過去,拽著無語凝噎的蘇曼,然後自己轉了一圈,問:“我們兩個誰比較好看?”
顧顏生眼神都沒在她身上停留,隻專注地嗑瓜子花生,跟要完成什麼負極比賽似得。
何美人自信心嚴重受挫,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他這態度你忍得了?”
蘇曼白眼都不想翻:“可得了吧,今天還有活幹呢!”
經過調查得出,受害人是紅燈區某家店的搖錢樹,好評率高得嚇人就算了,還有不少人揚言要幫她打官司,不能讓她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