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你不幫我也行,我一直跟著你就是了,隻要你不嫌我煩就好。”秋白痞子似得敲著她身後的塑膠椅,渾不在意道,“反正我最近閑得發慌,有大把時間,要是耽擱了小嫂子正常工作,勿怪啊。”
死皮賴臉行不通就來威脅?
蘇曼氣笑了:“棉城這麼多厲害的律師你不去找,為什麼要纏著我?瘋了嗎?”
而且,他什麼做的啊,臉皮厚得堪比長城。
“你知道我和三哥不對付嘛,他暗地裏幹的黑事又多,在棉城的法界有不少關係。”秋白雙手後抬扶住後腦勺,唉聲歎氣,“我就直接病急亂投醫找上小嫂子了,誰能想到小嫂子這麼不近人情啊。”
看起來還挺難過的。
不薄不厚恰到好處的唇呈下滑的弧度,健康的顏色,看起來就很柔軟,讓人想一親芳澤。
“抱歉,先不說我的立場不能和他站在對立麵,就算我和他沒關係,我也不會幫你。”蘇曼板著張臉回絕他的希望,“你以後別再煩我了,不然小心我翻臉。”
秋白忽然湊過來,伸手捏著她的臉蛋往外扯,柔軟的溫熱的夢寐以求的人的臉就在他手底下。
他心頭一震,在蘇曼回神間鬆開手,掩去異樣後道:“不,如果你和他沒關係,你會幫我的。”
篤定而自信的語氣,仿佛意氣風發的少年人。
公交車上忽然傳來機械化的女聲提醒到站,秋白站起來,順著下車人群走。
世界仿佛都沉靜下來,唯有他剛走時留下的一句話,惹她心底不平靜。
“如果我早一點,你就是他弟媳了。”
蘇曼左胸腔的器官不規律地跳動起來,小鹿撞得頭破血流,委屈地問她:“為了這種人渣還要撞多久?”
秋白那句肥豬流子的撩人話放到現在就跟催命符似得。
心虛緊張的蘇曼屁股一抬,正想起身,手腕忽然被從後一抓,另一手忽然抬起,正想敲打過去,被人快速兩手抓攏在一處。
身子仰倒,男人精致的臉從上方印入眼簾,幽深暗邃的眸底複雜情緒湧動,他勾著唇角:“別在我麵前替別的男人說謊。”
姿勢很怪,不舒服就算了,還有些像被抓獲的俘虜,蘇曼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梗著脖子道:“我們的合約似乎並沒有規定過這一條,顧先生是不是管太寬了?你老家住海邊的?”
顧顏生緊了抓她的手勁,麵色不改:“那現在加上這條。”
嘿,他還真是肆無忌憚啊,想怎麼亂來就怎麼亂來?
蘇曼諷刺笑道:“顧先生高興就好,反正我是不高興。”
放債人還真了不起啊。
顧顏生一手抓著她腰,手上一翻將人轉了過來,薄荷味的呼吸噴灑而來:“嗬,像你這種傻子,被人賣了還能給他數錢,要是看上了眼,說不準怎麼幫著人對付我。”
也太瞧得起她了吧?
不說她受不受得住誘惑,在經曆過前男友的背叛後,她現在一心隻想暴富。
“還不能給自己找下家了?”蘇曼掙了掙沒掙開便不再動彈,隻淡漠地看向顧顏生,語氣疏離,“顧先生說不能在合作期間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可沒說過我不能給自己找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