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讓我進去,你房裏是不是藏了男人?”白回叢見她嘴角抽搐不止,一副我想你去死的模樣便笑了,捏了捏她的臉,“我這不就是怕你有影響,所以全副武裝了嗎?你看,墨鏡口罩鴨舌帽,偷情必備神器我一樣都沒少帶。”
“可去你……的吧。”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比什麼都不做更引人注意嗎?以前還能和人謔謔,哦,沒什麼,就我鄉下表哥放心不下我,又來看我了。
他現在打扮成這幅鬼樣子,誰會相信他們還是純純的表兄妹情?
半拖半拽下,兩人不甚開心地坐進了白回叢的車。
毛可樂一上車就坐姿端正地挨著窗戶,衣服都要和白回叢話分界線:“你又要帶我去哪?”
“什麼叫又?我這個月什麼時候成功把你約出來過了?毛可樂你好不講道理!”白回叢瞬間炸毛。
口罩墨鏡和鴨舌帽一上車就被他不知道扔哪個疙瘩角落了,此刻那張俊雅的臉正對著她的方向,盛著洶湧的怒氣。
仿佛在說,你惹怒本寶寶了。
嘔,毛可樂要被自己的想象惡心到反胃了。
“行吧,白少爺今天要帶我去哪見世麵?”毛可樂捂了捂滿是素食的肚子,“吃飯的地方就別帶我去了,我吃完晚飯了。”
而且為了對嗓子的保護,外麵的許多東西她暫時都不能吃。要是影響了第二天發揮,她覺得那輔教會跳起來敲爆她腦殼。
“帶你去見見我朋友,我跟你說過吧,我老家在這裏,所以……”話未說完,那頭發絲都和自己劃分界限的女人突然拽住他的領帶,他錯愕從眼中滑落,女人溫熱的呼吸輕撒在他下巴上。
“我以什麼身份去見他們?”毛可樂問得直接。
她向來不愛拐彎抹角,喜歡就是喜歡,愛了就是愛了,要分手就分手。
白回叢似乎是沒品出她話語中的認真,順毛似得摸了摸她柔弱無骨的手,“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我能用什麼身份介紹你?”
“不要臉的床伴,或者是你新釣到的歌壇新星。”毛可樂垂下濃密欣長的睫,眼裏的難過被遮掩,她認真地伸出手替白回叢整理了一下拉扯中歪斜的領帶,“司機,下車。”
他總是這樣一本正經,渾身帶著股子勾人的禁欲味,猶豫不決而又狠辣無比。
毛可樂有時候覺得他就像是刺手的玫瑰,手要足夠厚實,或者愛得發癲,才能用力抱緊他。
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
而現在,她覺得高估了自己,她的手心太柔弱,疼痛閾值太低,一刺就疼。
那就不要了吧,沒了白回叢,她也能好好的。
白回叢沉聲道:“繼續開。”
“再不停車,我就跳窗戶!”
“跳啊,你特麼能耐了啊,有本事就跳下去,殘了我養你一輩子!”
“誰稀罕吃你家大米了!”
司機默默擦了把額上的汗,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隻好在馬路上以蝸速行駛,憋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