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聽得迷糊,最終睡意壓迫了好奇,她徹底沒了感覺。
“感情這東西真是奇怪,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卻隻能是那個人。”程婕憶自嘲一笑,精致的臉蛋看向窗外的電閃雷鳴,“顧顏生,你和我一樣可憐。”
同為女人,她看得出蘇曼的態度,她不喜歡顧顏生。
蘇曼睡了很久,再度醒來是淩晨幾點,肚子上壓著條腿。她憋足了氣才推開那橫掛的腿,額頭忽然被一點觸碰,她驚得連忙後仰腦袋。
是與沉白不合的紅點,顆粒褶皺層層疊疊,生長於胸肌之上,顯得有種詭異的搭配。
蘇曼紅著臉去抽顧顏生勒腰的手,剛有鬆動的跡象,那手就猛然收緊,腿也呈禁錮樣圈住她的腿,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發頂。
“再亂動就辦了你。”濃重沙啞的嗓音透著慵懶的睡意,淺顯的威脅讓蘇曼有些想笑,實際上她也的確笑出了聲。
蘇曼嗓音含笑:“別逞強了,快點睡。”
下過一場大雨後的天空上明月被薄霧簇擁,就著月光,顧顏生的臉看起來純良無比,沒有絲毫威脅性。
如果他能一直保持這樣就好了。
下意識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剛想退回,手指就被含住,溫熱濕潤包裹,利齒不徐不疾地輕磨。
“嗬。”從胸腔裏發出的輕笑,沉悶得有幾分騷氣,“到底是不是逞強,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不等深思他話語意思,蘇曼上衣就被用力撕扯,隻有衣物摩擦聲音的房間裏扣子繃斷落地的聲音尤其揪心。
蘇曼徹底為自己的嘴賤付出了慘痛代價,隔日清醒,不僅身體疼痛難忍,心裏也憋屈得厲害。
嘴賤是病,一定得治!
顧顏生迅速換好衣物,心情不錯道:“等用完早餐會有家庭醫生過來給你換藥。”
“噢。”蘇曼蒙著被子,懶得動彈。
鹹魚癱好一會後,腹部忽然感覺到陣熱流,她趕忙踹掉被子往衛生間走,推開磨砂玻璃,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正在用剃須刀的男人。
下巴和上嘴唇間都有白色細膩的泡沫,他動作帥氣無比,白得過分的臉沒表情,語氣自然:“幫我剃。”
把她折騰得這麼慘,還想讓她做苦力剃胡子?剃光頭她倒是很樂意!
蘇曼沒給好臉色,咬牙切齒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猜?”
一會後,抖著兩條細腿的蘇曼墊著腳給顧顏生用剃須刀,男人彎腰垂頭,不滿意她的速度還鄙視她的身高。
顧顏生眸子往洗漱台上一掃,黑色表盤上的秒針正與分針交叉而過,金屬齒輪一角微微轉動。
男人麵色不改:“你要是再慢點,我或許能趁機推掉公司早會。”
他不是混黑的嗎?還用得著去公司開早會?
蘇曼腿抖得更厲害,“你這就是畫蛇添足!”明明可以自己快速解決的,非要讓個生手來幫忙。
顧顏生嘴角微扯,語氣不由自主地有些飄,“你不覺得這樣……有一點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