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生不以為意的敷衍語氣：“什麼醋你都吃。”
吃你mmp的醋！聽不出來她這是以身涉險後得出來的金玉良言？
氣成河豚一樣的女人衝進臥室，態度冷漠地撞過他的手，過了一會，踩著濕噠噠的拖鞋跑出來。
嘖，隻衝了腳。
顧顏生漫不經心地道：“髒鬼別上我的床。”
多理直氣壯啊。
蘇曼可不管，一屁股坐上床鋪，“就你毛病多，寬以待己，嚴以待人。”
他自己不也什麼都沒換就躺床上了嘛？她好歹還衝了個腳。
顧顏生埋頭低笑一聲，單手一攬，將人往懷裏塞，陰沉的眉眼顯得溫和不少：“好，不嫌棄你。”
“……”我嫌棄你好嘛！蘇曼翻白眼，被他勒得不敢說話。
顧顏生眸色深遠地看向飄窗，灰色的壓抑著視野，窗台上放著一盆不知何時被擺上的綠植。
他忽然想起來，她種了一顆桃樹。
三年開花，五年結果，她倒是會做成人之美的事。
“你還真是善良。”按照他們的合約，三年後她還不知道會在哪裏。
“能不能換一個誇人的詞，我已經聽厭這句了。”蘇曼哼哼唧唧的轉了個身子，濕漉漉的腳往他西裝褲上蹭，狡黠在眼中閃過。
她知道適當的報複不會被男人懲罰，她向來都是個知進退的人。
“你臉真大。”
“和你一比，就顯得挺小了。”蘇曼哼了兩聲。
她是真的累了，和顧顏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會話後便眯上了眸。
懷中人的呼吸漸漸平穩，墨色的長發散在白色枕頭上，她睡夢中也不太高興的模樣，一雙秀眉緊擰。
顧顏生看了兩眼便起床往外走。
等候多時的楊管家打起精神跟上他的步伐，斟酌用詞道：“老爺現在脾氣不好，少爺待會還請說話多多注意。”
“上杆子給我找小三，還怪我不給臉？”顧顏生掀唇一笑，眼底冷光交叉閃爍，楊管家麵色不改。
畢竟是未來的掌舵人，再怎麼張狂，也是有這個資本。
“少爺言重了，隻不過是因為程小姐剛回來沒多久，想和您見見麵罷了。”楊管家笑了笑，猶如餃子皮的褶皺蕩漾開來，“少爺應該也想見她吧。”
顧顏生麵色平靜，勾著嘴角反問：“你說呢？”
楊管家上下唇磕了磕，最後化為無聲的苦笑，他又多言了。
客廳，棋盤已經換了一副。
程婕憶依舊是副好脾氣的模樣陪著老頭在下棋，隻是餘光瞟見顧顏生時，仿佛見到救星般站了起來。
“你怎麼下來了？不用休息了？”程婕憶落落大方地笑著，忙走近顧顏生。
死老頭不會下棋還一直耍賴，她實在忍痛了。
顧老爺子一副了然表情：“你在這裏，他怎麼休息得下？”
顧顏生不動聲色地躲過她的手，姿態閑適地落座於沙發上，筆直修長的雙腿交疊，他歪頭道：“我家，我想怎樣就怎樣。”
顧老爺子氣得把手裏拐杖扔了出去，顧顏生動作迅速，一斜身便躲了過去。
“消消氣，要是再爆血管，可就不一定有之前的好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