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友好不走心的眼神交流不歡而散,毛可樂覺得自己要是應了程婕憶的話就真不是人了。
“程小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有未婚妻才和他在一起的,知道後我立馬和他斷了聯係,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隻要你能消氣。”毛可樂腦袋垂得快埋進胸口,嗓音低落得讓人心疼。
見慣她咋咋呼呼精神抖擻模樣的蘇曼,陡然瞧見她低聲下氣,心裏頗不是滋味。
最讓人無能為力的便是她們還真不占理。
程婕憶收斂笑意,好看的指輕敲在原木色的桌邊,米白色的沙發墊在腰後,與生俱來的素養讓她看起來高貴而完美。
“請不要誤會,我所說的話都是字麵意思,不存在讓你們揣摩的其他表達方式。”程婕憶垂下欣長的睫,用橘色口紅塗抹過的唇小巧而精致,“我對回叢沒有任何意思,我喜歡女人,他也知道的。”
“……!?”
震驚過後,毛可樂頗為不要臉道:“那你覺得我怎樣?”
程婕憶似乎是抽了下嘴角,速度過快,讓人懷疑看錯,她笑著道:“很可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回去的路上,蘇曼抬手肘撞了撞旁邊失魂落魄的毛可樂,“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要和白回叢重修舊好嗎?”
以她這外來人的眼光看來,他們兩人最重要的劈腿問題已解決,最正常的就是喜極而泣後相擁上演你壞我壞的瓊瑤大戲。
毛可樂搖頭晃腦,捧著碎了一地的小心肝,“我沒法接受劈腿男,不管他知不知道這事,反正別人是不清楚的,一說起我,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
“他沒法給我安全感,也沒準備給我這種虛偽的東西。”毛可樂揚起臉,是孤獨而又憂愁的角度,“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不夠愛。”
蘇曼扇子般濃密欣長的睫毛顫了顫,沉默了一會道:“你有問過白回叢嗎?”
毛可樂轉過身,語氣如常,躲避回答:“我昨天已經遞交了辭職申請書,準備拿著積蓄去環遊世界,到時候會給你寄明信片的。”毛可樂豁達地拍了把蘇曼的肩膀,力道大得像在練鐵砂掌。
忍著沒吐出老血,蘇曼小聲嘟囔:“你個懦夫。”
“別說我了,你難道就不該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淩晨五點給你打電話,接的卻是男人?”
蘇曼已經做好了心裏建設,聞言,心跳如常,麵色平靜,用看辣雞的眼神掃了眼毛可樂,“都是成年人了,說話能別扭扭捏捏的嗎?”
“你你你學什麼不好……學搞一夜情!你知不知道現在得那方麵的病,報社濫交的人有多少!”毛可樂說得自己都害怕,飛快離蘇曼遠了好幾步,“算了,我們還是保持下安全距離吧。”
蘇曼嬌羞地猛用力箍住毛可樂的手臂,笑容陰陽怪氣的:“瞧把你嚇得,我要是真患病了,還能留你一個人待在這世上苟活嗎?”
“交友不慎!”毛可樂衝著天空豎中指。
蘇曼慢條斯理地將她手指按了下來,眼角瞟到幾道黑色身影,忽然輕笑著道:“好自為之。”
“誒,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