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鳴,開門啊!”破舊平房前,蘇曼滿臉淚痕,渾身帶血,眼中帶著驚恐和絕望,雙手不斷的拍打著緊閉的門,語氣中帶著嘶啞的祈求,“陳鳴,開門……救救我……救救我!”
屋內的人不為所動,蘇曼甚至能聽到裏麵男人冰冷的語氣和女人曖昧的嬌嗔聲。
“救救我……”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兩眼暗淡無光,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斷斷續續地拍打著緊閉的鐵門。
沒有人開門,沒有人救她。
片刻,她終於支撐不住,跌落在地上。周圍都是濃鬱的血腥味,那妖豔的顏色仿佛地獄兩端漫開得彼岸花。
意識恍惚,蘇曼上下眼皮像是粘了膠水一樣舍不得分開,隱約間,她聽到屋內女人一陣一陣刻意的嬌、喘聲。
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蘇曼看到一具高大的身影朝她走來。
是來救她的嗎?
她苦笑一聲,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鼻尖圍繞著濃濃的消毒水味。
她稍微動了動,身上的傷立刻發出抗議,鑽心蝕骨的痛提醒著她先前發生了些什麼。
蘇曼安靜下來,扯了扯嘴角,苦笑蕩漾在臉上,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眼中的悲痛,這般安靜的環境讓她不由得想起那一幕。
她跋山涉水而來見他,滿心都是歡喜,可誰知,開門後的陳鳴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還沒等說話,蘇曼就聽到了女人嬌媚的聲音。
再傻她也知道自己被帶了綠帽子!
可還沒等她出聲質問,就看到一群身材壯實、長相凶猛的人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來。
陳鳴立刻關上了門,而那群人吵嚷著踹著門,大叫著讓陳鳴還錢。
她害怕地縮在一邊,不知所措,屋子裏的陳鳴朝她親昵地喊道:“曼曼,我親愛的寶貝,你不是剛發了工資嗎?先幫我墊付一下錢吧!”
那幫男人一聽那話就立刻全圍住了她,她慌張拿出錢包,裏麵隻有一千多塊錢,是她所有的錢了。為首的刀疤臉一把搶過蘇曼的錢包,銳利的匕首泛著鋒利的白光捅向她:“知道他欠了多少嗎?這點就想打發老子?”
蘇曼清楚地記得,那時她不停地拍打著緊閉的門,隻希望陳鳴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她一命。
可誰知那對狗男女……
居然真的見死不救!那麼多年的感情,那麼年的喜歡,曾經自己心心念念都是他。如今看來竟然是個笑話。
開門聲打斷了蘇曼的思緒,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走了進來,身材修長,眉眼清俊。舉手投足間都帶了上位者的冰冷和氣勢,男人向她點頭問候道:“你醒了。”
蘇曼木訥的點點頭,並在腦中快速思索有關於這個人的信息,卻一無所獲。
“我們認識嗎?”蘇曼茫然地問,卻又回憶起似乎昏迷前的身影就是這個男人。
“不認識,舉手之勞。醫藥費已經付完了。”男人說話時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