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當萬鑫和白菲菲正準備去街上兜風的時候,高包和張興兩個壞家夥突然來了,這兩人一看白菲菲和萬鑫那甜蜜樣,都忍不住撇撇嘴。最後,高包意味深長的說:“嫂子,我大林哥今天中午就能回家了,你在家裏趕緊準備接風的飯菜和換洗的衣服吧!不然大林哥回來……嘿嘿,下麵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張興也笑了笑,然後說:“嫂子,我們倆現在就去看守所接我大林去了。“說著,倆人就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這倆人還偷偷看了看屋內的萬鑫和白菲菲一眼。
望著這倆個人的背影,萬鑫如五雷轟頂,心頭猛地一顫,一種難言的苦楚立刻湧上心頭。白菲菲則一言不發,愁眉緊鎖著,隻是癡癡的望著萬鑫出神。
忽然,她一下子撲向萬鑫的懷裏,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萬鑫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緊緊的把白菲菲抱在懷裏,在她的臉上狂吻了起來……
當萬鑫背起行李的時候,白菲菲眼中含淚的從懷裏取出了那塊繡有“菲菲"字樣的粉紅色手帕,憂傷的對他說道:“無論你今後走到哪裏,隻要見了手帕,就算見到了我,就會想起我愛你的這顆心。”說著,將手帕遞到了他的手中。
萬鑫淚流滿麵的接過她遞過來的手帕,竟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默默的流淚。
在樓下的那棵老槐樹下,白菲菲把一個信封遞給了萬鑫,並說道:“這是六千塊錢,你不要在當刷牆工了,最好是到南方去打工,聽說那裏的錢還是好掙些。"
望著哭成淚人兒的白菲菲,萬鑫的心裏如同刀絞般難過,此刻一步也邁不動,隻是愣愣的站在那裏。白菲菲用力的推了他一把,然後哭泣著說:“你快走吧!牛大林就快回來了。"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萬鑫望著白菲菲那纖細的背影,用力的攥緊拳頭,咬著牙齒,最後,終於下定決心轉身離開了。
白菲菲回到家裏,擦幹眼角的淚痕,開始做起飯來,沒多久,就聽見有人使勁的敲門,她知道是牛大林回來了,於是慌慌張張的趕緊去開門。
牛大林一進屋,便瞪著眼睛,一把掐住白菲菲的脖子怒吼道:“你個不要臉的娘們兒,你藏的那個小白臉呢?啊?說!他在哪?他叫啥名字?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他身後的高包和張興則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白菲菲挨揍。
“你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白菲菲語氣堅定的說。
“Ma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他Ma的不說真話呀!"牛大林憤怒的喊道,說著上前一腳就把白菲菲踹倒在地,他看見牆角擺放著幾個空啤酒瓶,過去拿起兩個,轉身就打在白菲菲的頭上,鮮血頓時從她的頭頂流到了臉上和地上。
白菲菲咬緊牙關,依舊說不知道他說的是誰,這更激怒了牛大林,他更加瘋狂的暴打著白菲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兩個小時後,白菲菲暈死過去了。
高包和張興見此情景,忙說道:“大林哥,你也打累了吧?咱仨先喝一會啤酒,等嫂子醒了你在打唄!不用急於一時,畢竟日子還長著呢!”
牛大林喘著粗氣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說:“你倆去冰箱和廚房拿點酒菜來,咱哥仨先吃著喝著,等這娘們醒了,我在好好收拾收拾她!”
高包和張興趕忙去拿酒菜了。
萬鑫拿著白菲菲給的六千塊錢路費,坐上火車來到了廣東打工,由於人生地不熟,找起工作來也頗費了一番勁,在他沒找到工作之前,一天也隻舍得花兩塊錢,1元錢買兩個饅頭,1元錢的礦泉水,晚上就在火車站睡覺。他知道六千塊錢對於白菲菲來說,也不是筆小數目,所以他花起來也格外仔細,就這樣,一連在廣東遊蕩了四十多天,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家養豬廠在招工,所以他很順利的便進去打工了。
剛進廠,才發現其實這工作並不好幹,起的早幹活多不說,還經常挨罵。罵他的是養豬廠的主任趙曉堂,這個人是個一隻眼,他的左眼不知道怎麼失明了,隻有一隻眼是好的,所以每當他扯著嗓子罵萬鑫的時候,萬鑫有很多次都想狠狠的揍他一頓,雖然這家夥罵人總帶個“娘”字,但考慮到他也是個半殘人士,萬鑫總是渾身顫抖著忍了下來,不光是為了自己,也為了白菲菲,每每想到這裏,他便不顧一切的勤奮工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