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膽!”
兩個威嚴而熟悉聲音同時在我的腦海中響起,抱著我的身軀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像是觸了電似得甩開我,就當我還未來得及睜開眼,隻覺得有什麼東西突然鑽進了腦海,身體突然不再受自己控製。
“啊……”我不受控製地開始說話。
“絕望的人啊,聽到了嗎,葬歌已經奏響,亡者的歌聲多麼高亢,你是誰?你是勝者還是敗者?你是強者還是弱者?你是你,還是誰……”
全身突然有一種被從正麵撕開的劇痛,但僅僅是一閃而過,隻覺得自己的自己身體裏似乎有什麼破碎了,又彙集,意識漸漸模糊。
我幾乎不能相信,接下來的這個人是我。
我突然看見了我自己,全身沒有一件完整的衣服遮羞,後背突然皮開肉綻,似乎有什麼破體而出,竟是一對完整的翅膀!布滿了金光和紫黑交錯的魔紋,緊接著,魔紋向全身蔓延,雖然不是非常明顯,但我能感受到此時的“我”身上的氣息與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魔紋布滿全身後,又向頭頂彙聚,隻是不知為何,隻占了“我”的半張臉,與此同時,“我”也睜開了眼睛。
“啊——”
“我”突然大叫一聲,身後出現了十六個方片狀的東西,其中前八個都像是有火焰在其中燃燒。
“我”手揮了一下,八張亮著的卡片飛到了麵前。“我”突然轉向了之前後退的對手。
她的雙眼也是紅色,但是此時,她的雙眼中多了一份驚恐。
意識回歸自身,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進入了一個極其暴怒的狀態,看著眼前的對手,不知為何此時我隻想將她碎屍萬段。
“是你自己把內丹交出來,還是我自己來拿?”這句話,本是她的台詞。
她眸中的紅色已經掩蓋不住恐懼,而我也已經不能繼續壓製這莫名的怒火。
“加害。”我從未想到,我居然能用這麼冷淡的語氣說話。
周圍的空氣瞬間變成了紫紅色,無數氣流開始聚集,如同觸手一般向她伸去,她除了驚恐地晃著腦袋,胸前喘息的起伏越來越大,居然沒有任何要反抗的念頭。隻是幾次呼吸的時間,她已經被縛住了手腳、腰肢、脖頸。
“變革。”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這些紫紅色的氣流開始扭曲,與之一同被強行扭曲的,還有對手的身體。“啊——”說不疼痛那是謊話,當她的四肢都被扭曲了近半圈,她便發出了痛苦的喊叫聲。
“愛戀。”
“住手……啊——”
作為第三重心魔,這是一個幻象能力,可以製造各種或複雜或簡單的幻象,包括人的知覺,可以減輕人的傷痛感,同時,也可以放大……
“罪孽。”
身後的翅膀再次變化,它們中的每一片羽毛都比水晶更剔透,比刀刃更鋒利,揮舞著它們,每一道氣流都是利刃,切向對手的身體。
飛舞的誰說一定是蝴蝶?血肉也可以嘛,每一次的攻擊都比上一次更凶狠,每一次她的哀號都比上一次更虛弱。誰說心髒一定是要害?下一擊就穿透它!想著,我能感受到自己臉上笑容的猙獰,身後的翅膀已經準備好貫穿對手的心口。
等等!我在做什麼!
停下!
眼前的景物突然清晰了起來,我看著麵前那遍體鱗傷的女孩,她的麵具都被打得隻剩一半,口中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什麼,眼中的血紅已經消失了。再看看我自己,當我恢複了原本地意識時,我的翅膀距離她的胸口已不滿一尺。
“收。”
紫色的煙霧瞬間放開了她,斂入我的身體中,此時的我除了翅膀未收回,其他的就和剛才一樣……誒?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行為藝術”……
“額……那啥,你這件披風接我用一下。”莫名感覺此時自己的語氣很憨厚,與剛才完全是兩個人。
從倒在地上的她身上拿了一件披風裹住自己的身子,雖然也已經破破爛爛,但總比沒有好。“這局算不算我贏?”
我向著早已呆滯的主持人問道,畢竟此時對手很顯然已經沒有能力再戰。“抱歉,天使,這局還沒結束。”
“那怎樣才算結束?”
“您的對手還活著,要麼殺了她,要麼奪取她的內丹。”
好惡心的規則……
看著伏在地上不斷顫抖的她,我也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取她性命,如果說先前她展現出的狂暴是她的惡,可她在我使用心魔的前一次說的話,多多少少也能體現出她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