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明宗景成五年春,四皇子率師大破遼軍班師回朝,當今聖上為賀皇子大勝而歸,特於當天晚上為其設宴接風洗塵,文武百官凡官居於五品之上者都可攜家眷出席。
“四皇兄回來了!父皇,四皇兄回來了!”紫宸殿內,皇帝正在與群臣共商接風事宜,一個聲音忽然傳入殿堂,眾大臣隨聲望去,原是當今七皇子趙賢禮。
“禮兒,大殿之上,怎可胡鬧!”明宗佯怒道。
“兒臣知錯了,隻是四皇兄得勝回朝,兒臣甚是高興罷了。”趙賢禮無奈的嘟嘟嘴,三步換做兩步地踏進大殿之內。
進入大殿,七皇子正了正衣襟,緩緩道:“啟稟父皇,四皇兄和幾位將軍正在文德殿附近,想必就快到了!”
皇帝聞此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隨後,又對群臣問道:“關於晚宴的事,眾愛卿可還有什麼意見?”眾大臣議論紛紛,有的說治理天下應以民生為主,宮中不宜鋪張,也有人說遼寇欺我大宋多年,如今難得大勝理應普天同慶,宮中辦一個小小的洗塵宴無可厚非。雖是眾說紛紜,可皇帝做下的決定又如何能隨便更改,最終不過是棄奢從簡,縮小晚宴規模罷了。
殿中正如火如荼地討論著,忽聽得殿外來報四皇子殿下已到。皇帝的一聲宣令之下,四個身著鎧甲軍裝之人邁上殿來。他們四位個個都身姿挺拔、意氣風發,特別是為首的一個,最是英俊瀟灑、器宇軒昂:一襲銀白色的鎧甲使他散發著莫名的懾人寒氣,卻也更散發著英武的氣勢,嘴角一勾邪魅卻又迷人,劍眉一挑霸氣卻不失溫柔。鼻梁英挺,劍眉細長,一雙鳳目不怒自威,而最為值得一提的是他別於常人的耳垂,常人的耳朵曲線皆一氣嗬成,而他的,卻是在耳垂部分蜿蜒而過,耳垂也比常人稍大了些,也正因為如此,竟也給他這樣冷峻正經的外形增添了幾分迷人性感。
他,就是當今聖上的四皇子,趙晰澈。
“澈兒,這一仗勝得漂亮!”皇帝喜形於色,極力誇讚四皇子。
“父皇謬讚了,兒臣隻是盡力而為罷了!”
“澈兒謙虛了,你是我大宋的大功臣啊!幾位將軍也辛苦了,今晚朕在宮中設宴,為諸位接風洗塵!”
“謝父皇(皇上)!”
“嗯,好了,你們先回去歇息吧!退朝!”
朝堂之上,大臣們紛紛退去,趙晰澈剛要踏出殿門,便被叫住,“四哥,你可真了不起!”趙賢禮將手搭上趙晰澈的肩,雖然以身高來說很是違和。
“怎麼了?有事相求?”趙晰澈似乎能看透人心事似的,露出略帶不羈的笑容。
“嘿嘿,你又知道了!”趙賢禮無奈招認道,“父皇不是要設宴嗎,他到時候一定會賞賜於你,你能不能向他多討個賞讓你出宮啊?”
“出宮?你想讓我帶你一起出宮?”
“是啊,不然你要一個人去嗎?”趙賢禮弱弱地問道。
“也許吧!”趙晰澈有心要逗他,看他的反應。
“......”趙賢禮拉了拉趙晰澈的衣袖,如小女人般的做撒嬌狀,“四皇兄,行不行嘛,就帶我去嘛!”
就知道會這樣,趙晰澈的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好了,我去請求父皇便是了!”說罷,不著痕跡的將趙賢禮的手撣下,徑自離去。而七皇子趙賢禮則站在原地自娛自樂,“耶!又能出宮玩嘍!”
而此時,在這不遠處的牆後麵,有一人正注視著這一切,望著趙晰澈漸漸遠去的背影,此人的臉上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
這天晚上,提點刑獄府:
“爹爹,不是有三個名額嗎?讓我去嘛!”原來宮中的晚宴壓縮了規模,而這提點刑獄府的四小姐正為了要出席宮中晚宴而撒嬌呢!
“胡鬧!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提點刑獄衣翾飛,即四小姐衣沐雨的父親說道。
“爹爹,我就是去看看、玩玩,不會胡鬧的!”衣沐雨輕扯衣翾飛的衣角撒嬌道,那語氣,那樣子,竟與方才的七皇子一般無二。
“哼,此次就隻有你母親和弟弟能與我同去,休再多說!”衣翾飛將兩手背在身後,轉身不再搭理衣沐雨。
可這如何能難倒我們聰明伶俐又無賴的衣四小姐呢!她一見父親背過身去,知道父親這邊是不好硬攻了,還是智取吧!於是,她轉身用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母親,以示委屈。
“老爺,既然雨兒要去,就讓她去吧!我不去了便是。”衣沐雨的母親最是慈母,向來又最疼這個最小的女兒,如何見得了她這幅委屈模樣。
“夫人,這......”衣翾飛尷尬道。
見爹爹還不應允,衣沐雨又將目光轉向弟弟衣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