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宛被拍中，嘟了嘟嘴從顧遠的背上跳下，“媽，你就不能下手輕點，我是你親閨女啊。”
“阿遠，你可不能這麼慣著她，這丫頭就是懶。”李桂芳不理她，轉而看向顧遠說。
顧遠眼底的神色一片溫柔，喉結滾動，看向莫小宛，“莫媽媽，阿宛懶點沒事，有我呢。”
這語氣，這強調，簡直不要更寵溺。看得李桂芳太陽穴都抖了抖，連忙拉過聳拉著肩膀的莫小宛，“你這丫頭臉皮真厚，回去了。”
三人回到家，顧遠也回了自己的住處，李桂芳拉著莫小宛回家後，就是一頓打。
打得力道不重，但也足以讓莫小宛到處躲開了。
“媽，你幹嘛啊？”
“還幹嘛？我先前說什麼來著？阿遠現在那麼忙，學習那麼繁重，你還使勁兒黏著他，你想幹嘛啊？知不知道現在是阿遠的關鍵時期？”
莫小宛一邊躲一邊舉手，“我知道啊，我又沒幹嘛，是哥哥說要去溜冰放鬆放鬆的。”
李桂芳心裏氣悶，拿著雞毛撣子追著不放，“你給我停下，你還有理了，那你回來幹嘛讓阿遠背？”
“我……我腿軟啊。”莫小宛一個沒躲開，被雞毛撣子打中了腳踝，忍不住嘶痛皺起了眉。
“腿軟……你這丫頭就是……”
追了一會李桂芳就沒力氣了，一手撐腰一手拿著雞毛撣子指著莫小宛，“宛宛，今天媽就和你挑明了，以後不許纏你哥哥，知道了嗎？”
這句話李桂芳在這大半年說了好幾次了，莫小宛聽了耳朵都起繭了，頓時敷衍般點點頭，“行行行……”
以前她應了李桂芳就會放了她，可這次李桂芳卻是不放，臉色嚴肅地說：“別給我貧嘴，媽說認真的，阿遠以後和你隻會越走越遠，他家也不在這，你現在這麼依賴他，以後怎麼辦？”
聽聞，莫小宛一震，烏黑的瞳仁內有什麼靜靜的流動著。
對啊，顧遠就要走了。
還有一個多月啊。
原來時間過得那麼快。
轉眼已經過了七八年了。
她和顧遠以後會越走越遠。
李桂芳看她像僵住似的，頓時感覺自己說話說得重了，神色緩了緩，連聲音都壓低了，“媽也就這麼一說，你哥哥把你當妹妹，你……”
“媽，我一直都知道的，哥哥隻是哥哥。哥哥會走的，以後應該也不會怎麼見麵了，所以我現在想和他能多待一會就一會。”
李桂芳心裏心疼：“……”
“哥哥那麼優秀，他本來就不屬於我的，可我喜歡賴著他，覺得他真的很好。”
“宛宛……”李桂芳眼眶微熱，她忘記了，在這個家裏，自己女兒是最舍不得阿遠的。
“媽，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哥哥和我……們這麼近的時間隻剩短短的一個月了。”說到這裏，莫小宛微微閉上眼睛，斂住眼底深處的一切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