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莫小宛還是第一次說這個話。
“謝謝。”蘇玨的聲音是一貫的冷漠。
“今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遲到的。當然找什麼借口都沒用,下次有空我請你。”
電話那端的蘇玨遲疑一陣,“好。”
兩人再沉默了一陣,最後還是蘇玨先掛了電話。
莫小宛心裏有些鬱氣,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十幾遍,最終給許昊戈撥了電話過去。
她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許昊戈那端沉默了十幾秒沒說一個字。
就在莫小宛覺得可能是打擾到他時,許昊戈終於開口說:“我覺得顧遠就是拿你當妹妹,不想你出去。而蘇玨的話,估計他本來就不想辦什麼生日聚會,就是你說的那個趙武康在後麵弄著。”
“……啊?”莫小宛覺得這分析怎麼有失許昊戈的水準呢?
“本來就是啊,要不然你覺得是什麼?”許昊戈嗬嗬笑。
她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啊……莫小宛煩躁的撓頭,“行了,那我不打擾你了。”
遠在b市的許昊戈聽著嘟嘟嘟的聲響,臉上的神色盡數收斂。
剛才聽莫小宛一番分析,他幾乎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確定蘇玨和顧遠就是喜歡她。
本來他可以說出這個結論,但話到了嘴邊卻換了話。
“許總?您怎麼啦?”一旁的秘書看他呆愣的樣子重複叫喚他。
秘書是個女秘書,而且還剛剛結婚。
許昊戈看了看她,問:“我朋友有一個妹妹,當然不是親妹妹,可能身邊有兩個男人,不,男孩喜歡她,但我朋友卻下意識不想告訴她,那是怎麼回事呢?”
“許總,重點是妹妹?還是那兩個男孩?”女秘書小心翼翼的問。
許昊戈一聽,怔了怔,然後卻斂下眉,“算了,你繼續報告。”
……
莫小宛睡一覺之後,也不煩惱了,第二天正常的和顧遠一起上學。
煩惱的人是蔣媛,她這一晚上都睡不安穩,好想對莫小宛說出可能蘇玨喜歡她的話,但是又被趙武康和蕭晨一再強調不許透露,而她還答應了。
“要是不答應就好了……”這樣她就能暢所欲言了。
上午第二節下課後,莫小宛又聽到她念叨這麼一句,終於笑了一下問:“你這幹什麼呢?上課也不專心?什麼答應不答應的,難道有人和你告白了?”
這隻是一句調笑,但蔣媛卻用一副鬱悶的神色看著莫小宛,然後語重心長的吐出三個字,“你不懂。”
“行行行,你懂。”莫小宛這次哼笑了。
“你還真不懂。”蔣媛鬱悶的再強調一句,有話不能說的煩惱真特麼太鬱結了。
“我不懂……你有話就說吧,別憋著。”莫小宛翻白眼了,“等會是英語課,你再不認真,到時候老師找你回答問題,可別指望我啊。”
莫小宛了解蔣媛,蔣媛要是有話憋著不說就是這副樣子。
當然,蔣媛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過了。
“好吧,我說,你可別說是我說的……”蔣媛下定決心,張開嘴,“其實蘇……”
“蔣媛,你要是說了蘇玨喜歡莫小宛的話,到時候莫小宛和蘇玨可能就連朋友同學都沒得做了……你應該知道蘇玨什麼性子吧?”
蕭晨的話在蔣媛的腦海裏閃過,蔣媛嘴邊的“蘇”變成了,“其實輸贏並不重要,參加才是最重要的,對不對?”
這明顯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也虧得蔣媛能繞過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其實是在煩惱文學社要我出一篇詩歌,然後看看能不能上校內報紙。”蔣媛嗬嗬笑著說,“你這個得過全國中學生獎的同學,可不可以給我點意見啊。”
去年元旦,莫小宛利用一個星期的晚間時間寫了一篇關於‘時空’的作文,然後因為內容太過天馬行空,雖然得到獎,但隻得到特等獎,當然這個獎已經證明了她的能力。
莫小宛知道文學社半個月需要出一張校內報的習慣,所以蔣媛這麼說倒是沒有懷疑,隻說:“其實你語文很好,多琢磨琢磨應該不是問題,反正一篇不行就寫第二篇唄。”
這不是莫小宛在敷衍,而是蔣媛本來就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