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得出來，音響和話筒的音質都不錯。
“不是，我租的。”孟潔搖搖頭。
等到孟潔收拾完之後，他轉身就要走，莫小宛終於拉住她的手，“真的不想讀書了嗎？”
“是吳老師讓你來的吧。”孟潔頓了頓腳步，轉過頭時，清秀的臉上帶著一抹虛無的笑容，“不必了，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唱歌不錯，捧場的人也多，這樣足夠我生活。”
被她的笑容刺到眼睛，莫小宛從心底覺得不舒服，“孟潔，我一直以為雖然在學校你表現得懦弱，但在外一直都是張揚直率，可現在看來，你其實一直都是懦弱的。”
孟潔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了，張了張口好一會兒才說道，“就當我是懦弱的。”
說著她就要甩開莫小宛的手，聲音裏有著插音，“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是，我就不應該管你，也不應該和你說那些話。要是知道你這麼懦弱，連書都不讀，我幹嘛跟你廢話那麼多。”
對著孟潔的背影，莫小宛的聲音拔高，帶著幾分憤怒。
孟潔的腳步不停，但顯然看上去有些淩亂了。
莫小宛繼續說：“你的成績很好，繼續保持下去，考個重點大學不是問題。你要是喜歡唱歌，可以去考藝校。”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不舒服，隻想躲避，隻想自己一個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去世的奶奶會想看到你現在這樣嗎？”
“我覺得不會，我覺得他肯定後悔一手把你撫養大，最後卻連高中都不讀，直接輟學唱歌。”
孟嬌的腳步終於停了，她轉過身，眼眶裏帶著淚水，“莫小宛，你知道什麼，你一直都不知道……”
莫小宛朝著她走近，“我要是不知道，你可以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有哥哥，有朋友，有同學，他們都對你那麼好。可是我呢，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現在隻想做我自己，不行嗎？”孟潔的聲音裏已經有了哭腔，滾燙的淚水從她的眼眶裏溢出來，劣質的眼線因為淚水浸泡暈染開來，混成一團黑。
“你現在是做自己嗎？你覺得你現在不讀書了，孟家的人就會傷心嗎？我告訴你，他們不會，他們隻會高興，他們隻會笑你！”莫小宛勾著唇，眼睛裏有那麼一絲諷刺，“你隻有過得好好的，好好的讀書，好好的考個好大學，好好的賺錢，這樣才能讓曾經看不起你的人，欺負你的人覺得羞愧。”
“莫小宛，你不懂，我一個連吃飯都成問題的人，我拿什麼去讀書？”孟潔抹了一把眼淚，剛才的嘶叫，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我現在最要緊的是解決溫飽問題，其他的事情，在溫飽麵前隻能退後。”
“吳老師和我說了，生活費他能出，隻要你好好的回去讀書。”莫小宛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欠吳老師的夠多了，我不能要他的。”孟潔的態度堅決。
“我就知道你不會接受，所以我這裏還有一個想法，可以讓你回去讀書，也可以讓你賺錢，但是比較辛苦，你願意嗎？”莫小宛比吳鵬要了解孟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