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凡的檢討再次交了上去,班主任沒有再次為難於他,生活還是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依舊是每天上課、下課、放學,還是會翻出外麵去上網。
而如今不同的是,黃凡不再是中午出去,晚上也去了,他戀上了通宵上網玩遊戲,然後第二天爬在桌子上打瞌睡,不管上課下課都迷迷糊糊的,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教室都沒能打擾熟睡的踏,除了敖榮偶爾說的:“老師來了。”會讓黃凡短暫而不情願的直起身子佯裝聽課。
因為學校晨跑走讀生是不用參加的,晨跑又需要體育委員組織帶隊,沈天博的體育委員在班主任的幹涉下換成了鄒星,黃凡覺得鄒星是能勝任的,然後他每天早上都會把全宿舍人叫醒去參加晨跑。
黃凡總覺得體育委員是自己人,通宵回來隻想睡覺,開始不去參加晨跑,在所有人起床之後,黃凡鑽進了被窩,舒舒服服的睡覺,剛睡著一會兒,突然感覺我被人踢了一腳,被子也離開了身體,然後黃凡不情願的睜開眼睛,迷糊中看到兩個人影在自己麵前晃動。
黃凡似乎看到了鄒星,以為是他們回來了,把自己弄醒了,他很討厭別人在我熟睡的時候打擾自己,夢是溫暖的彼岸,黃凡被拉扯回了現實。
“滾、別他媽打擾老子睡覺,老子剛睡一會兒不知道嗎?”被打擾了美夢,黃凡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對吵醒自己的人,沒給好話,然後把頭轉向一邊繼續睡。
“你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傳到黃凡耳朵的是一到不像年輕人的聲音,聽著很是耳熟,然後睜開了眼睛,真正的醒來過來,黃凡看到了班主任站著鄒星的背後,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呆呆發愣,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叫你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班主任略帶憤怒的說了這樣一句話,黃凡看著他,感覺到了他的憤怒,他不會知道黃凡是在迷糊中隨便說出的話,他的威嚴再一次受到觸動,直達那股敏感神經。
“我不想再說了。”黃凡有時候是很固執的,明知道錯了還是會堅持,隻是冷不丁的說了這樣一句,然後黃凡就聽到了班主任如菜市場賣菜的女人吃了虧的時候那般說了一堆話,各種指責湧向我的腦中。
“你以為學校是你家嗎?你說了算嗎?”他還是在質問,或許他是很想看到黃凡低聲下氣在他的威嚴下站立不穩,然後對他說一些好話。
“我沒以為,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憤怒,別對著我發火,大不了開除我,我無所謂。”他憤怒的叫罵也激起了黃凡的憤怒,少不更事且本就不算過於清醒的黃凡,容易憤怒,容易不顧後果、口無遮攔,也吼了起來,鄒星看著黃凡吼,有些緊張,他顯然不希望黃凡這樣做,卻又知道該說點什麼,隻是沉默的站著。
“好、好、好,”班主任一連說了三個好,他覺得對黃凡這樣的學生已經無話可說,他不再對著黃凡怒吼,也沒有在看黃凡一眼,可是黃凡似乎聽到了他低沉的歎息聲,帶著失望,帶著憤怒。
他轉過身,走向門口,然後對鄒星說了一句:“鄒星,你幫我記住他今天說的話,他說大不了開除他,你幫我記住,我請你給做我個證人。”鄒星沒有回答他,他走出了宿舍,離開了。
無謂的爭辯會讓人失去理智,憤怒使人衝昏頭腦,黃凡漸漸清醒,也發現自己闖了禍,班主任已經遠去,隻有鄒星坐在邊上告訴黃凡:“今天早上班主任去了足球場,點名你沒在,晨跑完就叫我和他一起來宿舍找你。”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安排,黃凡本來可以去跑步了,本來可以不去做那些無謂的爭辯的,本來可以和他道歉的,尊嚴使然,黃凡終是不願意對著他低下頭顱,所以我注定被他記恨。
然而令黃凡沒想到的是這個事情班主任並沒有找他的麻煩,甚至都沒有叫他寫檢討,就這樣平靜的過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就像是沒有這個事情一樣,如果不是有鄒星這個證人,黃凡可能會懷疑我是在做了一場看似真實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