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難題,雙重人格共用一具身體,起來分秦深秦時,但在外人眼中其實根本就是同一人精神分裂所致。
秦時麵不改色,噙著一絲冷笑,指尖又不安分地翻動了兩下,惹得她不適擰眉,他道:“你放心,就算借秦深一百二十個膽子,他也不可能主動靠近你,我太了解他了。”正因為害怕病的自己會傷害到她,所以秦深會盡己所能地遠離沈盡歡,甚至還有可能自己遠走他鄉,以此變相地保護她。
“盡歡,你隻需記得,你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碰你,明白麼?”秦時漠然相對,暗暗威脅。
久久的震撼過後,沈盡歡無力地靠著路燈杆,臉蒼白道:“假如有選擇的話,我這輩子都不願意碰上你們。”
不管是秦深,還是秦時,他們霸道瘋狂起來根本與野獸無異!沈盡歡此生最後悔的便是鼓勵母親沈嵐二嫁給繼父李斯年,引狼入室!
秦時冷笑,抽手而出,沈盡歡正要躲閃,他已用手堵住她的唇,神情邪魅狂妄,桀驁不馴道:“嚐嚐你自己的味道,再決定該不該這些違心話。”
“你……嘔……”沈盡歡猝不及防,胃裏翻江倒海,在他手指塞入她口中時忽然彎腰,一口吐在他身上。
“沈、盡、歡!”
秦時第一時間跳開,但是昂貴的衣服依舊沒能幸免於難,望著身上那些散著異味的汙穢,男人嫌棄地擰起眉頭,一字一頓低吼她的名字。
該死!她竟然吐在他身上!她是有多惡心他!!
“嘔——”
沈盡歡扶住路燈杆,彎腰吐得昏地暗,胃裏太難受了,加上秦時令她作嘔的動作,她實在控製不住,隻能吐了出來。
“沈盡歡,我就那麼讓你惡心麼?”秦時眉心緊蹙,他一手捂住鼻子,另一隻手插在褲兜中,居高臨下地瞟著她,他目光清冷之中自有一股渾然成的霸氣,無形中施以壓迫感。
沈盡歡根本顧不上話,吐得暈頭轉向,胃裏這才舒服了一些,她臉色慘白,手指緊緊抱住路燈杆子,目光警惕地瞪著他,不答反問:“可以放我走了麼?”
“不準走!”秦時本想上前拽住她,結果上下掃了一眼,現她衣服上全是吐出來的髒東西,有著嚴重潔癖的男人一下就猶豫了,愣在原地,咬牙切齒。
沈盡歡看著他的模樣,隱約猜到他有潔癖,她不經冷笑諷刺:“才這麼點汙穢就受不了了?當初囚禁我的地下室那麼髒,到處散著腥臭味,床板上血跡斑斑,怎麼也不見你皺一下眉頭?”
“那是因為……”五年前是第二重人格第一次壓製住了主人格,是秦深初次病,秦時第一次破體而出,他根本無法挑剔,甚至自己的所作所為都不受控製,當時隻是本能地想要占據秦深的身體,毀掉他在乎的一切。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屑於告訴她,秦時哼了一聲:“算了,你趕緊去清洗幹淨,髒死了。”
沈盡歡聞言抬步便走,男人卻又補充了一句:“盡歡,今到此為止,記著我的話,你是我的,以後我就是你男朋友,我會主動去找你,別想著逃跑,你逃不掉的,我有的是辦法將你抓回來!”
沈盡歡背後毛骨悚然,聽著他不像開玩笑的話,她隻覺得腿心處隱隱作痛,連步子都走不穩了。
最後,她跌跌撞撞地逃離醫院。
秦時斜靠著路燈杆,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修長,也為他整個人鍍上一層神秘的色彩。
他凝視著沈盡歡落荒而逃的背影,精致的嘴角如惡魔一般勾起殘忍的弧度。
沈盡歡,你逃不掉了!
秦時正打算離開醫院,口袋裏的手機卻忽然響了,他眼眸微凜,想到這是秦深的手機,心中便多了惡作劇的念頭。
“喂?”
男人單手插兜,姿勢傲慢無與倫比。
“阿深,好的今晚七點閱江樓不見不散呢!我怎麼聽何路你半路英雄救美又放我鴿子了?!”
秦時挑了挑眉,對著手機另一頭道:“臨時改變主意不去閱江樓了,你找個夜場,今晚我做東。”
那一頭明顯愣了一下,而後像是現了新大6似的一陣驚呼:“我擦!你還是我認識的秦深麼?居然主動邀請我去逛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