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決定了的事就算是撞了南牆我都不會改變,我沒有告訴謝哲於,沒有向任何人說過這件事。但預約的那一天我一個人去了醫院,我一個麵對這一切,與其兩個人痛苦後還是一樣的結果,倒不如我先承受後再讓你明白。
隻是我沒有想到當護士喊著“繆小星”的名字,我獨自躺在冰冰涼涼的手術台上時,當儀器接觸我時正有一個驚天的陰謀已經在等著我。而眼前這個手術室真的不能再熟悉了,第一次它迎來了我的侄女,第二次它救活了藝慈的孩子,沒想到第三次它盡然要殺死我和謝哲於的孩子。
在藥效中我漸漸昏迷了,當我被推醒離開後,我在手術室外看到了一臉錯愕的謝哲於,他的臉上寫滿了疑問。我在他身後不遠處看到了慕浩,這一切我也了然了。可人生畢竟不是情景劇每一步走得都不會都這麼夢幻,我所做的一切馬上就將迎接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刻。
謝哲於半信半疑地提腳走到我身前,我看得出他每走一步都是如同剛剛走進手術室的我一樣。他顫抖地伸出他的手,戰戰巍巍中摸上我的臉,他掌間傳來的冰涼絲毫不亞於我。在觸到我的一瞬間,他的眼裏布滿了難以信任的這一切,淚水無聲地順著他的眼角流下來,那一刻我也跟著他哭了。我的淚滑到他的手指邊,他的整個手也跟著顫抖了一下。他哆嗦著開口:“真的,真的是你嗎?”
我閉上眼,流下兩行淚,我點頭。
“為什麼?事業對於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唰”地睜開眼看著他,他知道了什麼?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狠心到如此喪心病狂!慕浩通知我的時候,我還希望是假的。可是…可是我看到了什麼?啊?繆小星?”
我抓住他要離開的手,“嗚…你聽我說,不不是…嗚…”
“不是什麼?你為了你的事業,為了那個創意總監,你又是要走,走兩年也就算了。你竟然還要用我們的孩子作為代價!繆小星,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你這個殺孩子凶手!”他一把把我摔到地上。
“哲於,你別這樣。小星剛做完手術的身體經不起你這一摔的!你還不快點把她扶起來!”我淚眼婆娑地趴在地上看著眼前站著的人,我看到了謝哲於滿滿的憤怒與失望,可是絲毫不為所動。此時我竟然看到慕浩在笑,他竟然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剛剛他故意把剛做完手術幾個字說得特別中肯,果然謝哲於拳頭不能再握緊,他絕望地看了地上的我一眼,毫不客氣地轉身離去沒有半點停留之意。我的淚在他走的那一刻流的更加著急,卻流著流著好像沒有了一樣。
慕浩走過來蹲下,扶起我說:“起來吧,地上涼。”
“用不著你假好心。”站穩後我掙脫他的手。
“我假好心?”
“現在還在演嗎?你唯一的觀眾已經走了。剛剛我如果沒看到你在笑,我真認為你在關心我!為什麼?慕浩你是知道我什麼時候手術,你若真心,何苦等到手術結束讓他趕來。”
“為什麼?你嚐到了心痛了嗎?你能體會當時離開我時的那種感受了嗎?”
“就為了這個,你一次次傷害我和我身邊的人?”
“對,還不夠嗎?”
我閉眼,手從包裏掏出一份病曆單,“慕浩,希望你看完這個後你還可以再快樂一點。”他打開病曆單看了兩眼麵色有些難看,看了我兩眼,我卻不再理會走了。
身後的慕浩看了病曆單後也是百感交集,原來原來是因為這個。他掏出手機終還是打向了那個人。
回到家後開門進屋就看見兩個赫然的大行李箱擺放在門口,屋裏青煙四起。“咳咳、咳咳”聞到煙草味的我不適地咳嗽起來,原來他還在。
聽到咳嗽聲後謝哲於隻是把煙掐了,我不管他走到沙發邊坐下悠悠開口:“還有什麼話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