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胤不想和著尖酸刻薄的後媽一般見識,他緩緩地說了一句,“我不是來要錢的”,說完,他快步走到了父親的病床前,輕輕地抓住了父親的大手,將兩人的勞宮穴相對,運起一股丹田渾厚柔和的道家內力,緩緩注入易長軍的經脈。
通則不痛,通則不痛,這本是中醫淺顯的醫理,但如何疏通經脈,就要看醫生的功夫了。在易胤看來,這小小的闌尾炎,根本不需要手術,隻需要疏通闌尾周邊的經脈,再用內力化掉病灶即可,當然易胤這身精純的道家內力,一般的醫生是難以想象的。
易長軍微微張開雙眼,望著麵前的易胤,剛才雖然掛著點滴,但是闌尾隱隱的鈍痛,仍不時折磨著他。此時,兒子隻是簡單地握住自己的手,一會兒的功夫,易長軍隻覺得一股莫名的熱力,緩緩地湧入體內,腹部一陣陣溫熱向四周擴散,懶洋洋的很是舒服,更奇的是,自己闌尾的疼痛感正在一點點消失,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疼痛的跡象。
易長軍不由地一陣驚奇,他睜開渾濁的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覺得這事竟如此地不可思議。易長軍伸手按了一下自己小腹闌尾的部位,竟然再也不痛了。
易長軍圓瞪著雙眼,坐起了身子,他凝視著自己的兒子,感覺眼前的易胤竟然如此陌生。剛剛發生的一切,旁人無法察覺,隻有當事人易長軍才能切身體會到易胤這一握的妙用。
“老易,你躺好,不要動!”李春蘭見狀,忙過來扶住易長軍,昨晚易長軍發病的模樣,著實把她嚇壞了,她生怕易長軍再次牽動病灶,“老易,啊......你別急啊,家裏還有點錢,咱把押金交了,求那該死的醫生,安排手術。”
李春蘭說完,四下張望了一圈,生怕被醫生或者護士聽了去,她擔心要是碰上記仇的醫生,明天手術時在易長軍肚子裏落一塊紗布什麼的,那就麻煩了。現在這年月,這樣的事還少麼。
“爸,您躺著別動!”易胤輕聲說了一句,易長軍竟然一反常態,聽話地躺了下去。易胤的內力如長江大河一般,源源不斷地衝擊著父親的闌尾病灶,他敏銳地感覺著闌尾的變化,協調著內力的輕重緩急,一支煙的功夫過去,終於將闌尾的病灶清理完畢,發炎的闌尾已經好了十之**。
這番動用內力,易胤的鼻翼,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收回手掌,輕輕擦了擦,對易長軍說道:“爸,再歇歇就好了!”
易長軍張了張嘴,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一切太神奇了,如同看神話片一般,一時間,他不知到底從何問起,終於沒有問出口。
易胤放下父親滿是老繭的大手,就要起身告辭。一旁的易方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大哥,說道:“大哥,有空多來陪陪爸。”
易方拉著易胤的手,用力地握了握,易胤感覺到了掌心的異常,那是攥成團的鈔票的感覺,他望著善良的弟弟,心頭一陣陣溫熱的暖流湧起,將鈔票又按回了弟弟的手心,動情地說道:“不要擔心大哥,照顧好自己!”
說完,易胤轉身離開了病房,他聽到身後李春蘭不滿的聲音傳來,“老易,你看這混小子,臨走也不給我打聲招呼,他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易長軍沒有說話,他還在回味著剛才那奇妙的一切,心想兒子終於出息了,這一手太神奇了,肯定是遇到什麼高人了。
當天晚上,易長軍確認闌尾再無病痛,欣喜異常地辦了出院手續,興高采烈地趕回了家中。李春蘭勸他在醫院檢查一下,易長軍腦袋一擺,憤憤地吼道:“檢查個吊,還要交押金、動手術?縣醫院這幫隻認錢、不管人命的王八蛋,咱老易的闌尾好了,滾你媽一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