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濤見陳潤澤這樣問,他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於是他說道:“你兩個想先不要說話,我仔細想想。”話音剛落,張澤濤就用手臂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陳潤澤忽然發現張澤濤的臉色變得蒼老了許多,好像刀子刻畫而成的,皺紋那麼深那麼深,經曆這麼多變故,陳潤澤感覺張澤濤也是累了,所以自己先說要靜一靜。
陳潤澤和張楠也沒有什麼事,隻得在旁邊靜靜地等待,他們兩個也希望張澤濤能夠給他們這些晚輩一些參考方法,這樣他們也不必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了。
張澤濤完全不顧別人怎麼想了,隻見他做著各種手部動作,好像是自己在極力回憶一些事情,陳潤澤和張楠看著他那滑稽的動作,一直想笑,不過他們還是挺住了沒有笑出來,他們生怕自己的多餘聲音打擾了張澤濤的深思。
因為現在陳潤澤和張楠麵對這件事,也是徹底沒了辦法,丟了主意,他們的希望就放在了張澤濤身上,希望他能夠給他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忽然,張澤濤說話了,隻見他放鬆了緊皺的額頭,仍然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好像想起來一件事,以前我有一個下屬,是第三軍醫院的業務總監李大光,本來是未來第三軍醫院CEO的接班人,因為酷愛玩牌多次被我發現就開除了。”
“難道這個李大光是來報複的?再說了李大光是男的,我們遇到的是個女的。”陳潤澤推測著說道。
“李大光是男的沒錯,而你們遇到的女的,就極有可能是他派去的。”張澤濤說道。
張澤濤突然這麼說,搞得陳潤澤和張楠更加糊塗了,完全不知所以然,如墜五裏霧中。
張澤濤繼續細細地說道:“我是聽到陳潤澤你說那個女的用紙牌對付你。所以才聯想到我和這個愛好賭牌的下屬。”
陳潤澤聽他這麼分析,好像有些在理,聽起來似乎有些眉目了,不過還得聽張澤濤繼續說。
這井井有條的推理判斷能力顯示了張澤濤不一般的冷靜和洞察力。
聽到張澤濤說到關鍵點上,每個人臉上都有些凝重。
“這個李大光真是可惜啊。”張澤濤開始唉聲歎氣道。
“怎麼就可惜了?”張楠好奇地問道。
“論能力,他絕對是公司數一數二的,可是就有一點不好,那就是經常賭博牌九。”張澤濤說道,“公司是嚴禁賭博的,一經發現,立即開除。”
“我發現了他好幾次,都是當著我的麵認錯的,可是他仍然不思悔改。”張澤濤說道。
“所以,你像諸葛亮揮淚斬馬謖一樣,把這個得意門生給開除了嗎?”陳潤澤試著問道,他放低了聲音,生怕冒犯了張澤濤。
“是的,盡管他有才,不過德行沒有過關,仍然沒辦法。我是給過他很多機會的。”張澤濤有些惋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