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澤,到底行不行啊,你這動靜鬧得也太大了,要是收不了場,我這屁股也該挪地方了。”白舉綱忍不住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白舉綱最近出了趟差,昨天晚上才剛剛回家。
剛到家身子還沒焐熱,就得到了陳潤澤要挑戰五花蛇毒的消息。
當時給白舉綱驚得,差點沒直接從被窩裏麵蹦出來,好好找陳潤澤聊聊。
華南醫報,在整個華南地區,都很有號召力。
陳潤澤這一次要是玩脫了,別說是陳潤澤的名聲臭了,整個蒲安鎮醫院的名聲,也跟著臭了。
“放心。”陳潤澤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白舉綱的肩膀後,便直接邁步,越過了白舉綱。
不是陳潤澤不尊重白舉綱,而是白舉綱行事過於穩重,渾身上下仿佛都被打了固定架,根本就不會做出半點出格的事情。
與這樣的人說上三天三夜,也沒辦法扭轉其三觀。
因此,倒不如無視之,做出成績後,再跟對方好好解釋一下。
“各位,今天的診療,我將不會采用針灸,而且,為了照顧患者的隱私,也不會讓你們參觀的。”陳潤澤望著一眾人,高聲講道。
隨著陳潤澤話語一開口,人群之中陷入到了議論紛紛的境地之中。
眾人都有些好奇,陳潤澤一向都是用針治療,而且,醫治的時候,從來都不會遮遮掩掩,怎麼這一次,換了套路了?
“陳醫生,你這一次打算如何治療啊?那我呢,我可以看您治療的過程麼?”藍雪兒有些著急的邁步上前,朝著陳潤澤問詢道。
新聞講究的是即時性、還有準確性,以及客觀性。
倘若她不能親自觀看陳潤澤的醫治過程,那在即時性上,就會大打折扣。
而且,她也不能準確的講出,陳潤澤的醫術到底如何的登峰造極。
“你自然是可以參觀的,至於,你所問的第一個問題,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是藥浴。”陳潤澤笑著解釋道。
藥浴,顧名思義,就是用各種藥材,製成洗浴的熱水,來供患者洗浴之用。
“陳醫生還會做藥浴,看來,對中醫之道的理解,當真是深厚無比啊!”
“隻是不知道,這藥浴能有多大的成效?”
“這個病患輾轉了那麼多地方,治療的方式也有很多種,藥浴,恐怕也不行吧?”
“陳潤澤是不是擔心用針灸治不好這患者的疾病,所以,就用藥浴,哪怕是治不好,到時候也有理由為自己的開脫?”
陳潤澤靜靜聽著百姓們的議論,內心之中卻是沉穩的 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他並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自己,他就是他。
不會因為他人的高看,而刻意抬高自己。
也不會因為別人的輕視,而將自己看低。
“我陳潤澤到底能否將這個人身上的病症治好,幾日後就會出一個分曉,到時候,大家自然就懂了。”陳潤澤微微一笑,便讓張誌強推著病患,進入到診療室內。
藍雪兒也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一般,緊跟了進去。
一進入診療室內,便可以嗅吻到一股濃鬱至極的藥材之氣,彌漫整個房間之中。
“這是什麼香氣,怎麼如此之香?”張誌強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露出一抹驚異之色。
同為醫者,張誌強對於中醫之道也有些了解。
可是尋常中藥熬出來的味道,絕不可能如此香鬱。
“劇毒之物--斷腸草。”陳潤澤微微一笑,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