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王中山,聲音透著些許慚愧。
一直以來,他就好像每一次都在麻煩陳潤澤。
不是麻煩陳潤澤幫他救他爹, 就是麻煩陳潤澤幫助他解決疫情。
這一次的疫情,很多知名的醫生,都紛紛進行退卻。
原因在於,這是未知病毒引起的病情擴散。
如果有醫生盲目的介入其中,很可能,引起病患之間的傳播。
實際上,醫生是一種很高危的職業,倒不是因為後世發展起來的醫患關係矛盾。
更為關鍵的一個因素在於,醫生每天要麵對的,都是不同感染源導致的病症。
有些病毒你可能戴上一個口罩,就能將病毒給隔絕了。
但有些病毒,卻是你戴上十層口罩,都難以防範的。
而且,千防萬防,但醫生不是神,哪怕是神,也會有鬆懈下來的時候。
這個時候,往往醫生一次懈怠,沒有洗手,或則吸入了患者說話時候的飛沫,那麼很可能,醫生也會得上患者感染的疾病。
“我答應你。”陳潤澤幾乎沒有半點的遲疑,而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王中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潤澤,竟然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答應了?
要知道,他這次要看的,可不是普通的小感冒,也不是毫無傳染可能性的癱瘓病症。
陳潤澤這次要麵對的是不知道傳染源是何種方式,是以何種方式傳播的未知病症!
“我明白了,不管你能不能找到治療這次疫情的方法,我都代表整個蒲安市的人民,感謝你的付出。”王中山沉聲道。
之前的時候,王中山敬佩的是陳潤澤的醫術,但現如今,王中山卻有些覺得,陳潤澤在醫德方麵更加的出眾。
他不像是某些沽名釣譽的醫生,因為愛惜自己的名聲,擔心自己治不好一些病人,便將患者往門外推。
陳潤澤,無論是遇到多棘手的病症,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進行克服。
就這樣,陳潤澤僅僅是跟幾個家裏人說明了情況,之後又跟白舉綱院長,請了一個假。
白舉綱雖然稱不上是一個好院長,但在大是大非麵前,他還是能夠做出正確選擇的。
“潤澤啊,雖然我很不希望你離開蒲安鎮醫院,這一次的疫情來勢洶洶,蒲安鎮醫院若是沒有你,百姓們也會感覺心裏沒底的。”白舉綱望著陳潤澤,沉聲說道。
但,他的話鋒隨之一轉,接著說道,“可若是將你留在蒲安鎮醫院,就是埋沒你了, 你的醫術應該用在最需要你的地方,華南縣醫院的那些孩子的命,就要靠你來保下來了。”
陳潤澤點了點頭,離開了蒲安鎮醫院。
在陳潤澤踏上去往華南縣城專車的時候,張楠也前來為陳潤澤來送行。
兩人相見,並沒有太多的相互呢喃。
畢竟,由於陳潤澤是坐的專家專列車,車上的醫生,並不隻是陳潤澤一人。
因而,就算張楠想要兒女情長一些,時機也不允許。
“活著回來。”張楠望著陳潤澤,很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