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個月以前,張楠突然張羅著推行抵製二道販子的行為。
張楠想要在蒲山鎮將農民的水果收購,然後以抽取傭金的方式,幫助農民和城市裏麵的大超市簽訂訂購合同。
一旦張楠的政策得以推行,蒲山鎮靠著做二道為生的人,將會沒了財路。
而李四海的家裏麵,恰好就是做這種生意的,因此,他對於張楠的恨意,更到達了一個無以複加的程度。
如今,李四海就是借著這一次礦難事故,想要將張楠徹底的打垮。
一旦這一次的礦難死了人,那麼上麵就會派下調查組來,好好調查一番,這礦難的責任歸屬問題。
而到時候,因為張楠這個一把手沒有來到現場,而導致礦工因為沒有得到應有的治療而死亡,到時候,張楠鎮黨委書記的帽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姓白的,你還想我轟我走?你這是想要見死不救不成?”說這話,李四海便準備擼胳膊挽袖子的跟白舉綱撕扯起來。
反正,李四海是打算誠心拖時間,將受傷的曠工,拖死一兩個。
隻有這樣,他才可以將張楠徹底搞垮。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清冷的嗬斥聲音,猛然響了起來,“李四海,你想進監獄麼?”
李四海聽到這聲嗬斥聲,身軀猛然跟觸電一樣,他緩緩轉過身來,卻是看到了一個他很不想看到的人。
“張書記!”李四海望著站在他前方,臉上好似塗了一層冰碴的張楠,表情古怪。
李四海一陣心思百轉,腦子飛速的轉動著,要知道,這一次他可是動員了所有力量,來封鎖消息。
為的就是讓張楠第一時間得不到消息,好坐實瀆職的罪名。
但令李四海有些沒想到的是,即便是這樣,張楠竟然依舊得到了消息,趕了過來。
“哼,你這娘們趕過來又有什麼用,現在這三個曠工已經奄奄一息了,你瀆職的罪名可是跑不掉了。”李四海望著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的三名曠工,心中冷冷一笑。
“張書記,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啊,我還不是因為找不到你,而著急麼!”李四海望著張楠,想要給張楠扣上一頂大帽子。
張楠冷冷的瞧了一眼李四海,走到蒲安鎮醫院院長白舉綱的麵前道:“白院長,這三個人病情緊急,還望你能夠收治了!”
白舉綱皺著眉頭,連忙推脫道,“不是老夫不想治病救人,實在是這三個人的病情超出了我院醫治的範圍,我若是接過來,就是讓他們死在我的醫院裏麵啊!”
“哼!”一旁的李四海看著熱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覺得他的陷害很成功,最終她張楠絕對要背負上瀆職的罪名了。
而張楠此刻也是同樣,她眼神怔怔的望著擔架上麵的三個曠工,眼底之中是晶瑩的淚珠。
她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官位不保,而是,有三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在她的身邊流逝,如何能不讓她傷心流淚呢!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低沉的男聲響起,“那就由我來醫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