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博威影視公司的大廈,林鶴和雙胞胎姐妹也就分道揚鑣了,三人之間畢竟發生過令人尷尬的過往,彼此還有些過不去。
而且,林鶴需要為她們的安全著想,誰知道什麼時候暗地裏又會冒出來一個針對自己的殺手,那時候如果不再是狙擊手,而是冷兵器高手的話,難免不會傷及無辜,特別是自己身邊的人。
回到家裏,慕容曉已經又躺在那兒誘惑她了,穿著漏大腿的超短牛仔褲,上身是藍色襯衣,襯衣沒好好穿,隻係了兩粒扣子,下麵衣角打成了結。
林鶴頓時神清氣爽,什麼煩惱都沒了,用心的欣賞起了這位叫自己動心不已的美女妖精。
“怎麼樣,朱老答應沒有?”慕容曉沒有坐起來,依舊躺著,手裏端著那本林鶴專屬的色彩雜誌看得津津有味。
“沒說不答應。”林鶴回道。
“哦。”慕容曉貌似對答案並不感興趣。
林鶴便有些不服氣,故意這麼說,就是想讓指導員追問,沒達到預期效果哪裏甘心,便繼續道:“也沒說不答應,是不是老將軍想讓你親自去找他?”
慕容曉這才放下雜誌,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也解開下了襯衣下擺打的結,重新係上扣子,有了點正形,眼光灼灼的緊盯著林鶴,陰陽怪氣又古靈精怪的道:“真希望我去找朱老談?”
林鶴好像聞到了危險的信息,有些不確定的道:“我……不希望吧?”
“咯咯咯……算你明白事!”慕容曉便是笑開了,似乎真的非常非常開心的樣子,事實上,她就是非常非常開心,盡管林鶴隻是無心的一句話,可她覺得,林鶴就是保護了自己,那種男人對心愛女人的保護。
林鶴有些迷糊,自己沒向指導員求婚啊,他怎麼這麼高興?任他腦洞大開,也不可能搞得清楚。
“怎麼回事,我賣的關子,怎麼成你的了?”林鶴傻乎乎的嘀咕道。
“不告訴你,嘻嘻。”慕容曉笑靨如花,但很快就從莫名的喜悅中走出來,臉上多了幾分正色,“對了,朱老有沒有說別的?”
林鶴想了想,有件事他一直不以為然,就道:“老將軍說要陪老伴去個地方,還說那是他們整個神州最後一個沒去過的重要地方了。”
“哦。”慕容曉沉默了。
林鶴隱約間能感受到指導員的哀傷,她為什麼哀傷?很想知道。
可是,這一刻的寧靜又顯得多了幾分突如其來的美好,不忍心打破。
還是慕容曉先開的口:“朱老是個浪漫的男人,霍奶奶很漂亮,照片我看過,我甚至覺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可惜,她戰爭年代就去世了,也是名副其實的戰鬥英雄,朱老是帶著霍奶奶給他的定情信物在履行那個年代無法實現的願望。”
林鶴肅然,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不免有些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感到羞愧。
“朱老這次要去哪兒?”他問道。
慕容曉竟然歎了口氣,以異常沉重口吻說出兩個字:“薩滿國。”
於是,林鶴就此打住,話題無法繼續下去,這太敏感了。
豔陽高照,今天的天氣倒是不錯,慕容曉換了身得體的打扮,也逼著林鶴去換了她挑的一套名牌西裝。
林鶴一個勁追問這套西服多少錢,慕容曉隻告訴他,他還不起。
“你這是小瞧人!”林鶴自然不那麼認為,英雄莫問出處,自己現在是沒錢,可以後會有的,他堅信!
慕容曉笑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稀罕去打擊一個無知少年的雄心壯誌。
他們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是因為市委書記,林鶴的汪教官,要請家宴!
這是了不得的事情,能吃到市委書記的家宴,說出去都能長不少麵子的,不能不去,而且,誰敢不給市委書記麵子?
林鶴更不敢,汪書記曾經還是他的教官,厲害著呢!
汪教官一來蘇杭,就幫他解決了一樁頭疼事,殺人嫌疑犯的帽子給摘掉了,說起來,林鶴早該登門道謝,可是又怕那樣做反而是給汪教官帶去麻煩,所以一直耽誤了下來。
今天汪教官主動請客,正遂了他的心意,為表誠意,甚至主動掏錢買了一瓶價格一百多塊的白酒,希望能喝個盡興,回味一下還在玄組那時候的感覺。
另外,市委書記的大腿,必須抱啊,他總要混生活,一直安於現狀連名牌西裝都買不起,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