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快放開黃中隊長,你已經逃不掉了,不束手就擒,便是死路一條!”沈鳳清再次大吼。
副局長目疵欲裂,他帶了那麼多軍警來抓一個毛頭小子,竟然還讓毛頭小子當著眼皮底下製服了帶隊的武警軍官,看上去那位黃中隊長的狀況似乎很不妙。
也就是說,他這次任務的結果無論如何,作為指揮者,難辭其咎。
林鶴卻沒有放開已經口吐白沫,泛白了眼珠子的所謂黃中隊長,沒有這家夥擋在身前,他敢肯定暴怒的軍警們會直接對自己開槍。
一時間,林鶴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唯一明白的就是,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等待轉機。
軍隊、警察一起出動,並且鬧出了大動靜,惹起了騷亂,不過軍警的人手很足,不至於讓騷亂擴大。
林鶴已經漸漸看不到多少殺出重圍的機會,剛才瞬間製服武警中尉,用寸勁打斷中尉的脊椎骨,耗盡了他大部分的內勁,再做不出來常山趙子龍那般於曹軍營中殺個七進七出的壯舉。
沈鳳清副局長冷汗直冒,哪裏能想到麵前這小子竟如此生猛,如林鶴所想,他在等待犯罪嫌疑人的一刹那鬆懈機會,會毫不猶豫開槍。
他對自己的槍法,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時間在僵持中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都是緊張到了極致,那些武警中隊的小夥子們並不是特種部隊的精英,甚至有才服役兩年的上等兵,年齡小的才虛歲十九歲,哪裏見過這等場麵,如今他們的中隊長都被歹徒給抓住了,一時間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刑警們表麵看去要鎮定些,不過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好日子過多了,不少當年的精英現在都有了啤酒肚,說驍勇善戰那是連邊都沾不上,麵對凶惡的歹徒,也隻能在審訊室裏擺擺威風罷了。
林鶴就那麼與一群“虎狼之師”幹瞪著眼比耐性,更危險的狀況都遇到過,一副根本不在乎生死的表情。
千鈞一發之際,終於有人打破僵局,市委書記親自趕到,身邊跟著幾個穿警服的,其中一個警銜還是帶麥穗的。
“林鶴,我是市委書記汪國慶,放下人質,我保證你的案子能得到公正處理,我已經跟公安局長分析過,那幾個人不是你殺的,快懸崖勒馬吧!”
林鶴看了汪國慶一眼,又掃了掃屋子裏的一群拿槍指著自己隨時準備當場將其斃命的軍警們。
“都放下槍!”汪國慶再次喊道。
畢竟是市委書記下的命令,刑警們縱然不理解,也隻好照辦。
至於那群年輕的武警兵,就沒見過市委書記那麼大的官,中隊長又廢了,更是聽話得不行。
林鶴等所有人的槍口全部垂下之後,出奇的配合,一把將已經人事不省的鄭連長丟到一邊,然後高舉雙手,表示投降。
他解脫了。
然而,他剛一投降,副局長就按耐不住了,當即一個虎撲衝上去,將犯罪嫌疑人壓在身上,熟練地上了手銬,並且要動手順帶著拿林鶴的身體泄泄怒火。
市委書記汪國慶卻是威嚴的一聲怒喝:“沈鳳清,給老子住手!”
副局長高高舉起的拳頭還沒打到人,就被嚇住了,市委書記您老人家怎麼吼得比我這個常年奮戰在作戰第一線的人還霸道?甚至連“老子”都冒出來了!
他當然不會知道,汪國慶就是林鶴某方麵的教官,自己的兵,教訓也是自己的事,豈容旁人橫插一杠子!
而林鶴當然不會反抗了,他接過了慕容曉的電話,又看到自稱市委書記的汪教官及時出現,便知道自己不用拚死拚活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能進玄組是一件非常走狗屎運的事情,而那些秘密教官對自己的特訓,讓他當時差點當了逃兵,這其中便有汪教官的一份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