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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魁星八大帝國之一,玉籠帝國位於大夜王朝禹州北方,連接白雪之地一角,占地麵積約五千六百萬公裏,此刻位於東浚帝都,十裏郊外,密林環繞,鬱鬱蔥蔥。
天空朦朧著天月的影子,盛開綠葉的槐樹下方,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跪在樹下哭泣,偶有路人經過,卻是慌慌張張的匆匆離去。
不知何人如此心狠,虐待著女子,身穿粗糙破爛的麻衣,身體上有著一片青,一片紫的鞭傷,女子跪坐在草地上,一雙黑灰色眼睛卻散發著明亮清純的光澤,一塵不染。
郊外的道路上滿是雜草,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狂奔而來,身上衣物都是塵土,髒兮兮的麵孔,麵上卻是興奮的目光,大聲叫著“月兒姐姐,月兒姐姐,家中來了一位尊貴的貴客,父親要你回去,父親要你回去。”
月娥聽著弟弟聲音,因為激動想要快些站起身來,卻是因為長時間的跪地,雙腿不停的顫抖著,又重新坐回了地上,看著弟弟氣喘籲籲。滿頭熱汗的樣子,麵帶焦急的神色,用已經幹裂的嘴唇,激動的抓著弟弟的手,有些氣喘籲籲的問道“這是真的,父親原諒我了嗎?”
小男孩滿麵笑容,腦袋不停的點著頭,月娥看著眼眶中淚水不停的翻滾,父親終於肯原諒自己所犯的錯誤了,淚水滾滾而出,這是喜悅的淚水,也是渴望父親原諒後的輕鬆。
“弟弟,你先回去吧!不要讓父親一個人待在屋中,我擔心他的身體受不了,需要有人時刻陪在身邊!”男孩乖巧的點點頭,奔跑著離開了,反回了東浚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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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籠帝國東浚都城月家庭院,一間古樸而擁有悠久曆史的古房之中,幾位魁梧的武者把守著房屋之外,不讓任何人進入。
“月老鬼,本少爺給你麵子,也是看在族中長老的麵子上,既然你不想幹下去,也就隻有按照規矩辦事了。”少年說著,將腰間的寶劍抽了出來,劍身血紅,長約三尺,其上刻有《殘月》二字,離劍尖一寸處有著一個月牙形狀的缺口,看其光澤就是一把上好寶劍。
“少爺,我已經按照規矩,交出了自己所有的寶物,現在我本身已經一無所有,為何還不放過我?”月老鬼聽著少年的話語,大聲不甘的辯解道,然而下一刻一把血劍刺穿了心髒,那人手臂指著少年模糊的麵孔,憤恨的重重倒了下去,雙眼中滿是不甘與悔恨。
“月老鬼,是你太蠢了,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你已經活了三百年了,卻還是沒有學會,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少年擦了殘月寶劍上的血跡,重新插回腰間劍鞘之中,冷冷說道。
“來人啊,火燒月府,將這一切罪惡,推到大夜王朝身上,本少爺要親自斬斷大夜的左旁右臂,讓其孤立無援,不攻自破!”少年說著話身影已經消失,離開了此地,飛往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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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太陽剛剛露出頭,一群群身穿黑服的武士忽隱忽現,朝陽的朝霞慢慢露出光亮,空氣中卻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朝陽下一柔弱女子雙眼含淚卻十指緊握,女子望著房院被燒的漆黑不成模樣的屍體,雙眼無神,失魂落魄的悲傷神色,口中不斷大喊大叫著“父親,母親,弟弟……。”
一群武士站在庭院當中,一些宮中官兵檢查著什麼,外門一群不相幹的百姓,一些路過的陌生行人,口中嘮嘮叨叨的說著什麼。
“報應!這是神的懲罰!”
“沒錯,月家少爺,仗著自身身為武道之人常常欺淩弱小,無惡不作,更是欺男霸女,如今終於來了報應,真是活該!”有人聽著冷笑,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也隻有現在能說罷了,如果月家少爺出現在這裏,還會有幾個人敢說出口,說到底人性本質,不過是抬高自身,滿足自身一時的喜悅罷了,冷笑也罷,嘲諷也罷。
隻有自身活的好,才可以施舍一份善良幫助別人,善良也就是這麼一回事情,無需計較其他,善良建立在處於同情的目光下的施舍。
世上有真善者,但畢竟少數,真正依靠的隻有自身,踏足武道不就是為了不被欺淩,從而站在別人難以登上的巔峰,來滿足自身內心深處最最渴望的一切,這就是人族個體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