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瑾笑道，“對呀，藍雨祁評評理，這錢是不是應該賀一凡出？”
藍雨祁低著頭，點了點。
“看，三比一吧？”司亦瑾一攤手。
柳勤哭笑不得，“問題，現在不是舉手表決的時候，這是原則，我不能……”
沒等柳勤說完，司亦瑾抬起胳膊看了看表，“你們家教時間好像要到了。”
“……”柳勤這才想起來，趕忙看表，“糟，藍雨祁，我們得快點走了。”
藍雨祁依舊低著頭，點了點頭，長發被甩得老高。
柳勤頓時無力，“那我們就先走了，書錢回頭再結。”說著，對賀一凡伸手，“把書給我吧，今天……謝謝你了。”
賀一凡趕忙將袋子交給柳勤，“沒什麼，應……該的。”
柳勤對賀一凡甜甜一笑，之後就拽著藍雨祁快步離開。
賀一凡愣愣地看著柳勤好一會。
“喂，幹什麼呢？給你錢。”說著，司亦瑾將百元鈔票遞了過來。
賀一凡收回視線，“不用，這錢本來就應該我出。”
司亦瑾挑眉一樂，“呦嗬，今天是什麼日子，鐵公雞拔毛了？”
賀一凡嘴角抽了抽，“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鐵公雞了？”
“開個玩笑，”司亦瑾將鈔票毫不客氣地揣褲兜裏，“我們也回去吧。”
賀一凡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人影消失的方向，“走吧。”
……
另一邊。
柳勤和藍雨祁剛到家沒多久，一中的於老師來了。
好在因為近一段時間柳勤一直在藍雨祁家，所以家裏並沒怎麼亂，除了開窗放放煙味兒，其他都不用刻意整理。
柳勤去泡茶，將藍雨祁和於老師留在了客廳。
藍雨祁渾身僵硬，之後如想到了什麼，趕緊伸手接下於老師的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把於老師的椅子拉出來，“老……老師，坐……不，是請坐。”
藍雨祁什麼時候說過這種客氣話？差點咬了舌頭。
於老師驚訝，畢竟從前這個屌乎乎的學生從來都不屑一顧，而於老師早就調整心態，權當雇她的人是柳勤。
柳勤拿了熱茶回來，“老師，您先喝茶，休息一下。”
於老師接了茶，喝了幾口，點了點頭的。
藍雨祁突然起身回了房間，於老師和柳勤不解地看去，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不一會，藍雨祁又回來，隻不過再回來時，不再是那種中分長發，而是將所有頭發規規整整地紮了個馬尾辮。
柳勤和於老師無比驚訝。
“……”藍雨祁尷尬，“怎……怎麼了？很怪嗎？頭發有些……擋眼睛，要不然我摘了吧。”
“別！”柳勤趕忙道，“紮著吧，很好看。”
藍雨祁眉頭皺了皺，“不是為了好看，真的擋眼睛。”
於老師看出了藍雨祁的變化，用眼神詢問柳勤，柳勤回給其一個安撫的眼神。
隨後，課程開始。
於老師再次驚訝，因為——這個藍家的小混混竟然聽課無比認真，無論她講什麼，都能第一時間吸收。